多元語言的瑞士

第 2909 期（2020 年 5 月 24 日）
◎　譯經隨筆　◎　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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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士這個歐洲內陸小國有個特點，就是擁有四個官方認可的語言，分別是德語、法語、意大利語和羅曼什語。全國三分二人口說一種德語南方方言，但學校、媒體都採用標準德語，另不到三成人口操法語、百分之七人口操意大利語，百分之零點五說一種拉丁語演變而來的古方言羅曼什語。德語區位於東部和中部，西部為法語區，意大利語區限於南部毗鄰意大利的提齊諾州，羅曼什語區則只在東南部幾個偏僻山谷，著名的世界經濟論壇會議地點達沃斯就在羅曼什語區。

　　雖然操這四種語言的人口比例多寡懸殊，但瑞士聯邦憲法賦予每種語言平等地位。這平等地位體現於瑞士的鈔票以這四種國語標註，包括人口不到半成的羅曼什語；至於硬幣，因為錢幣上空間有限，故只以瑞士拉丁文國名標註，如五法郎上的赫爾維蒂聯邦（Confederatio Helvetica），車牌國名簡稱就是CH。兩千年前當羅馬帝國兼併瑞士時，當時的原住民叫赫爾維蒂人，故今日瑞士人追本溯源，認赫爾維蒂人為他們的祖先。

　　瑞士小國寡民，只有八百五十萬人，卻有四種國語，不分彼此，不論多寡，可謂兼顧周到。學童從小除了自己的母語，在學校可以多學另一、兩種國語，再加上英語，因此瑞士人一般都可以操多種語言，尤其年輕一輩。國語雖然多達四種，瑞士人頗為團結，沒有鬧分裂，因為國家細小，再分裂就不成國了。歐洲另外小國比利時是個雙重國語國家，情況卻截然不同，北部講荷蘭方言佛拉芒語的人和南部說法語的人一直不和，大閙分裂，幸好君主立憲制的比利時國王勉強把國民團結起來。其實一九七零年代加拿大也是因為國民說兩種不同語言，說法語的魁北克省感受不平待遇而曾大搞分裂活動，導致加拿大今日推行雙語平等政策。

　　瑞士語言多元，在聖經翻譯上曾為歐陸德、法兩大語言作出了巨大貢獻，除了筆者近期所提宗教改革家慈運理翻譯德語蘇黎世聖經外，日內瓦的路易·錫貢牧師於一八八零年推出法語聖經譯本，供法語基督新教徒使用。這個錫貢譯本馬上獲得信眾歡迎和接受，過去百多年多次翻印和修訂，今日仍廣為閱讀使用，影響深遠，很多法國海外屬土和前殖民地的語言聖經翻譯，都以錫貢經文為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