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母校的學弟學妹來訪問我,談到以前的學生生活,其中頗有一些令他們瞪眼的細節。比方說,我們會給同學寫信。
寫信!他們差不多要用唱詠嘆調的聲音發出疑問。
當然不是天天寫,也不是人人都寫。但那時候,書信往來的確是我們朋友之間的連繫方法。電話並不普及,而且打電話給同學往往要經過對方家長查問才能找到對方,所以只會是事務的連繫而不是交談的機會。暑假期間,要保持聯絡更當然是寫信了。我的好朋友因為有親屬住在台灣,暑假常會到台灣探親,期間我們就互通書信。有些心底話要跟同學細說,也必須寫信。
我中三級的班主任任教一年後就到美國進修,她跟我們班感情極好,有不少同學寫信給她,難得的是她會回信。我給她密密麻麻的一張航空郵柬(此物已成歷史),她回覆的也是一張密密麻麻的郵柬。那是一種彼此尊重的情誼,只能承託於文字。
時代變遷這樣急速,想起來,已有很久沒有寫過私人信件,也很久沒有收過信了。書柬的世界漸漸離我們而去,而我們竟不覺察那種仔細斟酌、彼此認真溝通了解的習慣也同樣悄然消失。記憶中有一封難忘的信件,那時候我很粗暴對待上司,她竟給我寫信溫柔相問何以我會有這些態度,那封信我回覆不來,至今想起猶覺汗顏。但上司的美德深留我心間。如果不是書信,她也很難於表達吧?信函就是可以承載那種委婉。
鴻雁已杳,也許一同失落的,是一種古典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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