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傷心的日子,和她相遇是宗不幸的事。因為關係變了,我連稱呼她也覺困難:「奶奶」?「X太」?「伯母」?
我知道任何得體的稱謂,都是我們的刺心錐子;因此,若遇相逢時候,我寧可緘默。同時,我總抓緊這機會來表現格外的從容,昂首舉步;但見她側臉垂頭,愁色滿目,步履匆匆時,心底便享受到一點兒涼快!
宗教道德律常常抽著這報復的筋,儆醒我要彼此饒恕。我-為此禱告多時;她-日益憔悴,叫人心憂。
在某春節的主日,我只向她微笑點頭;她竟鼓起了最大的勇氣叫喚我的名字。我回頭給她問好與祝福,撫著她的肩膊;她紅了眼睛,說不出話。
有一次崇拜後,她一看見我就笑著奔走過來,因為已有兩週不見我的影蹤。她欲語還休,那沈默著的哀傷和了淚水,奪眶而下。
哭泣的老人更使人心酸!我不問那淚水的因由,只送她一份小禮物,擁著她,為她禱告。
尤幸今天,她參與聚會時,再不見苦著臉龐,不用遲到早退,還不需「依戀」著我。
主內兄姊嫌我沒有給她進一步的關心,揭發我尚未「康復」,沒有饒恕;才為她作有限度的安慰,哪足以修補關係?
究竟我們要修補甚麼關係?我們剎那間成為婆媳,是否就可以一瞬間變為好友?我不懂輔導與心靈治療,然而,人所稱羨的「至高境界」當真合乎我們的需要和能力?豈為證明「康復」而埋沒關係轉化的空間?
現時,我們再見未算朋友,但都是同一堂會的姊妹。當一切傷口結痂和脫皮後,我們或許還有關係,更可能只此關係,卻實在沒了從前的關係。何礙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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