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有否在這個欄位提過,我是個教書先生。大概,很少談及校園的事,今篇就跟大家說一件,就是我的院校細無可細,小得連一個食堂也容不下。
問題來了,同學的溫飽怎樣解決?當然要外出醫肚或買外賣。多數同學都揀後者,這又衍生另一個問題,每每用膳過後,即棄飯盒在校園內堆積如山。負責清潔的工友曾訴苦,有時棄置的膠袋捆不緊,一翻倒就倒瀉一地湯。但她吞回肚裏的話,是發泡膠山實在太高了,每天至少害她上演兩次姨姨移山,由二樓搬往地下。
無意太過怪責同學,同學自有他們的難處。例如,午飯時間僅僅一句鐘,又跟打工仔的用膳時間撞個正着,等得位來又要吃到趕頭趕命。乍看來,外賣以外的選項似乎奢侈了一點。
怎辦?最徹底的方法當然是另覓校舍,又或者退而求其次,在編堂時花一點工夫,延長用膳時間半小時,從而減少外賣誘因。兩個方案都不是不可能的任務,不過若要達成前者,恐怕需時動輒年計;次選方案亦會遇上阻力,因為一個課堂時間表代表一個編制,訂立之初自有其道理,任何改動均難逃跟原來版本摩拳擦掌。
有好一段日子,我的思緒塞在這個瓶頸位。沒路可走,就出口術,我嘗試把握每個可以把握的時機,向同學說一個飯盒,十五分鐘吃光了,卻要用上五百年才可分解。大概是我佔據了道德高地而不自知,有同工調侃,戲稱我為「環保拉登」(即極端之意),可是校園的發泡膠山依然無日無之。
直至一天,忽然想起民社服務中心,一所鄰近我校的非政府組織。民社近年推行「糧友行動」,帶領義工在傍晚穿梭石硤尾街市,收集攤檔賣剩的食物,然後再於當晚轉發區內的基層街坊。除了提供食物援助,該計畫亦嘗試回應廚餘問題,藉此紓緩堆填區壓力。
我也不忍目睹一個個塑膠飯盒被送到堆填區,於是忽發奇想,構思了一場小小的午餐革命,並致電民社探索合作的可能。這一點也不難,我早因「糧友行動」結識了民社的社工。
電話通了,解釋了如本文所述的背景後,雙方一拍即合。這場午餐革命叫「共享食堂」,下篇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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