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談心

第 2840 期（2019 年 1 月 27 日）
◎　閱讀馬拉松　◎　幻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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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希望我媽媽知道我一天只有二十四個小時。」

　　「我知道老人家需要有愛心、有犧牲。可我也想她明白，我已經盡力服事所有人了。我已經分身不暇，失去自己。主啊，救我！」

　　以上是《這段路，我們一起走：與漸老的父母交換心聲》第一章：「盡上所能」中子女的心聲，疲於奔命，絕對是護老者的挑戰。我在寫此文時，也不只一次被媽媽打岔了。她感到不適，我停下來問候她如何，並搜查公眾假期可以看哪位醫生。如何兼顧生活以及生命中不同的事情，按信念和情況訂優次作決定，是日復日的操練。

　　同一章裏父母的心聲亦助我易地而處，更了解他們的難處、更體恤他們。有時他們有一些不滿的語氣和情緒，可能是表達自己需要關心和支持，我們可多加注意和回應。

　　「上主啊，他們可以夠忙了，我真不想替他們添麻煩，消磨他們的耐心。可有時候我真覺得孤單，感覺自己是最後被注意到的，是沒有人有時間理會的老人。」

　　「當我要口出批評之時，使我閉嘴。

　　但願我能以感恩的心去欣賞家人的犧牲和努力。

　　求祢塑造我，叫我成為楷模，老得優雅。」

　　這本書在教會圖書館的新書架上展示，封面給我的感覺很柔和舒服。書名也有吸引力，不單提到跟年老的父母同行，更是強調父母和子女的心路歷程。驟眼看，是輕鬆的小書，亦很輕便適合在路上閱讀，我就是在乘地鐵和吃早餐時讀完全書。一個沈重的課題，用如此輕柔的方式來梳理，妙也。其中一章就是「笑聲」，章末的禱告如下：

　　「上帝啊，為了笑聲這一份釋放人的恩賜，我感謝祢，尤其在生活磨人的時候。當生活開始磨蝕心靈，求祢讓我轉聽小孩的笑聲、朋友的笑話。在最不可能的情況下，叫我被祢逗樂！讓我在地上的苦惱化作天上的笑聲。阿們！」

　　一笑未必足以泯恩仇，但至少可以緩和一下侷促的氣氛，給大家餘地去歇息、沈澱、再努力以赴。

　　家父時有需要去醫院留院檢查，要事先執拾好一些必需品，我請熟手的妹妹預備，說那是「走佬袋」，快要臨盆的孕婦要隨時準備好的。有些事務，大家開始習慣，再處理時，心情較為輕鬆，不妨惡搞一下。瑪麗醫院的大家樂，木質椅背上有挖空的線條，是一雙笑瞇瞇的眼睛，以及嘴角向上的笑容呢﹗

　　此書本來是英文著作，作者是美國人。似乎還是西人的表達比較開放，道出了雙方的真實掙扎、疑惑。雖然內容對香港人存有文化差異，例如：在港的年長父母較少有堅持駕車外出的情況，但是書中已描繪出一個活潑的「三角關係」，兩代人在對話中彼此明白，得着力量再攜手前行。或者我們可以期待將來有本土創作吧，其中包括父母喜歡每個早上去飲茶，難免吃油膩的食物，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茶友之間的一份情，多於一盅兩件。彼此噓寒問暖，說說笑笑。有時其中一位茶客缺席，其他人會打聽一下；當那人歸來，大家又開開心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