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越南一次,是去胡志明市。是一九九零年。那時我是財經記者,商業機構邀請香港傳媒去看越南的商機和旅遊發展。當時最深刻是西貢河的景色和那家泊在岸邊的船上酒店。市面的熱鬧氣氛是很吸引的,看到新興城市的活力,到處是電單車,過馬路不容易,而市內的法式建築則令城市充滿迷離的歷史感情。
當時我未聽過有朋友去過越南,我帶着很多好奇心去到這個城市、這個國家,感覺很好的。那年代當財經記者,幾乎每次去任何商貿場合都要問這類問題:「六四事件怎樣影響經濟和商貿?」「怎樣影響中國經濟?」到後來,就問:「如果美國撤銷予中國的最惠國待遇(MFN),對中國和香港有甚麼影響?」
新聞界一方面採訪六四事件之後的政治、經濟影響,另一方面也陸續留意新興的經濟的地區。我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前往越南的。當時大家關注的問題都消失了,但歷史的傷口還未癒合。
六四事件二十五週年前夕,又遇上越南排華,很多情感糾纏一起。我間中聽到電台播放民運歌曲,包括《血染的風采》這首歌曲。這首歌創作於一九八七年,陳哲作詞,蘇越作曲,據說是為了紀念在一九七九年中越戰爭中犧牲的中國士兵而寫的,原唱者徐良是解放軍,曾參加中越邊境戰爭。我們最熟悉的版本是由王虹主唱。這首歌從紀念犧牲的士兵到紀念犧牲的學生和民運人士。我不知道唱歌如何療情,也不知道這首歌可否醫治歷史傷口,但每次聽或唱的時候,情緒都被牽動,大家的情感也連在一起。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許我倒下將不再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
哀歌不易唱,像針刺入心,要忍痛去唱。藏在心裏的情感未必可以令人明白和理解,我們曾經一起倒下,但仍然可以低吟或高歌,可以一起永久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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