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一份基督教刊物讀過一篇文章,題目是「他們為何早死?米高積遜和花拉科茜離世真相」,提到兩個人年輕時都道德敗壞,濫交和濫藥(甚至濫毒)。它說的雖然是事實,但對死人是否應該尊重一點,揭其瘡疤好像有點不好,而且英年早逝的大不乏人,無辜的和道德高尚的也會早死。死亡、疾病與人行善行惡究竟有何關係?
我讀過的刊物少,並沒有看過你提到的文章。我在上次已經稍稍提過米高積遜,不再重複;至於花拉科茜,她當紅的時候我年紀尚輕,雖曾看過《神探俏嬌娃》,卻仍未懂風情,因此亦未加留意。他們的道德操守如何,我只是道聽塗說,恐怕未能作準;我只知道,倘若耶和華察究罪孽,又有誰能逃罪呢?不要說在娛樂圈打滾的藝人、歌手,就是道貌岸然的仁人學者甚至教內同道,試問誰又敢說自己能夠在上主面前完全坦然?所謂揭瘡疤之舉,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據我估計,那篇文章也不一定就是要揭人瘡疤;它大概只是想從中帶出點道德教訓:前車可鑑,年輕人最好不要胡作非為。放縱的生活,的確會為身體和精神帶來不必要的損耗甚至難以彌補的禍害,這是毋庸爭議的。
不過正如你指出,英年早逝的,其實也大不乏人;而看來無辜的和道德高尚的,也會早死。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個別人的際遇有測不準的偶發性,難以用人為的努力或意志左右,或希望藉著集體「發功」,催迫上主干預。如果想藉著道德修行去換取恩寵,到頭來卻仍然發現自己身罹惡疾,那就真是徒然潔淨、枉然儆醒了。
死亡、疾病與人行善行惡確實沒有甚麼關係。這又該怎麼說呢?福音書說:「上主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有時道德敗壞的人不但沒有得到我們以為是應得的惡果,反而路路暢通、事事順遂:「我見惡人和狂傲人享平安,就心懷不平。他們死的時候,沒有疼痛;他們的力氣,卻也壯實。他們不像別人受苦,也不像別人遭災。所以驕傲如鍊子戴在他們的項上;強暴像衣裳遮住他們的身體。他們的眼睛,因體胖而凸出;他們所得的,過於心裡所想的。他們譏笑人,憑惡意說欺壓人的話;他們說話自高。他們的口褻瀆上天,他們的舌毀謗全地。
「所以上主的民歸到這裡,喝盡了滿杯的苦水。他們說:上主怎能曉得?至高者豈有知識呢?看哪,這就是惡人,他們既是常享安逸,財寶便加增。我實在徒然潔淨了我的心,徒然洗手表明無辜;因為我終日遭災難,每早晨受懲治!…我思索怎能明白這事?眼看實在為難!」(詩七十三3-16)
死亡、疾病與人行善行惡確實沒有甚麼關係。但只要我們進到「上主的聖所,思想他們的結局」(17),就會明白到上主「實在把他們安在滑地,使他們掉在沈淪之中」(18);一次的「九一一」、一次的海嘯、一次的車禍、一次不經意的驗身??所有他們以為最可誇的成就、最穩妥的保障,「轉眼之間,成了何等的荒涼;他們被驚恐滅盡了」(19)。去到生命最後的一刻─方才以為可以幸福快樂地永遠活下去─才驚嚇地發現,他們用生命和一切的心計所換取的,都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至於我們,我們明白到自己在世上是客旅和寄居者;我們珍惜生命中的每一段關係和每一個經驗,因為我們深知不能重渡此生。這樣,生命的意義就不在於死亡、疾病這些凡人必經的關口,而在於我們在這過程中的經歷和發現。遙望那永恆的家鄉,或許「我的肉體、和我的心腸衰殘,但上主是我心裡的力量!」(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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