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已看到「金沙」兩個大字……
阿郎伸手摸了摸出發前才剪過的平頭裝,像刷毛一樣硬硬的觸感,感覺良好。這個髮型更凸顯了兩鬢的灰白,但他倒不介意,甚至覺得自己更顯成熟、穩重,值得信賴。
下船時,身邊三個青年拉著行李嘻哈推撞,看來才廿歲出頭吧,都有相近的流行髮型,一撮撮左穿右插的頭髮製造出一種刻意的凌亂─阿郎對髮型總是特別注意和重視,自少如是。
阿郎記得像他們的年紀,他留了一把及肩的長髮,偶然還會梳成馬尾,一副不甘平庸的不羈模樣,似乎也在提醒自己,將來絕不會過平凡庸俗的刻板生涯。還有一年大專畢業,他拿著僅有的儲蓄,和兩個同學一起「過大海」到葡京賺取未來一年的學費和零用,他們自信是聰明的賭者,賺夠就收手,前一年他們就能成功而回,而第二次,果然也一樣。
工作幾年後,阿郎把長髮剪掉,有時在前額的留海染一撮金,有時染一撮藍,盡量保持一種新鮮感,作為攝影師,他也要自己的目光銳利如鷹,每次捕捉的鏡頭畫面也充滿活力。
他不是不信婚姻,只是堅持要保留自我的空間,他愛太太,但也希望她能接受他和不同女友交往接觸,更說明不要孩子,因為他知道,綑綁手腳的家庭生活只會抹煞他的生命力。
前面一個小女孩伏在爸爸的肩上,啜著手指,向他咧嘴而笑,純真如小天使。阿郎向他笑笑,想到如果自己早些信主的話,可能也會像他們一家幾口齊齊整整的溫馨吧。是的,他對生命已有截然不同的看法,不再需要在頭上添加顏色,他這次「過大海」是參加一個協助戒賭的志願組織當義工,工作完後,過兩天會接太太來一起度週末。
「新葡京」在烈日下金光耀眼,他乘著巴士,穿過一幢幢標奇立異的賭場酒店,往最平凡質樸的角落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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