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聖靈的內住,鉅章弟兄提到聖靈轉化的其中一個表現是有掙扎,聖靈的內住讓人從錯誤、迴避和懶惰等的選擇中,經掙扎輾轉去到一個正確、面對、積極等的選擇;而錦權教授也提出轉化與人的性格之間的關係牽連:有些信徒的性格是積極向上,盡力遠離卑賤的事,那麼他裏面的聲音,是聖靈的驅使?還是性格所以然?
或許我想用一個經歷,嘗試去回應這些有深度及需要思考的神學問題。
家父於戰亂時候,一個人獨自從潮州來到香港,當時得到一些左派、愛國人士的接濟及照顧,深受感動,他對左派人士產生好感,彷彿命運注定了他成為一個愛黨愛國的無神論者。故自幼受到他的薰陶下,我也有一份愛國心、祖國情。每當聽到郭蘭英主唱《我的袓國》的時候,我的心很激動,盼望國家早日強大。
信主之後,蒙召全時間修讀神學,之前在左派機構從事出版工作,這次的轉變讓我徹底的離開了左派陣形,也形成了我與家父的價值觀漸行漸遠:他親共產黨,我親基督教,提到宗教問題,總不能和氣收場。以往曾有人向我傳教,他代表我拒絕人的好意,這情境我還歷歷在目。
期望家人信主,這也是不少人的期盼。然而,一次作三十天的神操避靜,我的想法改變了,聖靈對我提出了我從未考慮過的觀點,我尤如當頭棒喝,如夢初醒。
「如果你父親信主,你知道左派人士如何評論他嗎?勢必對他口誅筆伐,說他離經叛道、忘恩負義,數典忘祖,這就是背棄了他一生所信奉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甚至他一生人所建立的愛國事業也會毀於一旦,到時候可說是『一無所有」,如果你是他,你會如何選擇,你有沒有從他的觀點看問題?』
當時我深感慚愧,確實沒有從他的角度看問題,只是責怪他心硬,不知悔改,我當時淚流不止,淚珠不住地往下淌,也感到呼吸急促,全身肌肉突然不由自主地抽搐一樣,頓時我對他有着深深的體諒與憐憫、理解及同情他的難處。
現在家父已患上腦退化,也患上癌症,差不多到了後期,認知能力失去了,記憶也溜走了,他已經接受不到福音,不過有一位親戚告訴我,當家父健壯時,她曾向他傳福音,並且已經決志了,感恩!
聖靈來就要叫世人為罪、為義、為審判,自己責備自己(約十六8)。原先想家父悔改,現在我首先悔改了,自己責備自己,因看見自己的自私與無知,傲慢與偏見,這毫無疑問不是我的意思,乃是聖靈自己的工作,叫我從祂的角度看事物,以祂的心為心(腓二5)。這與性格有關嗎?其實當人的心是柔軟及開放的時候,聖靈就可以介入,自由地工作了,我相信何種性格的人都可以。
周立群(道風山基督教叢林靈修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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