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馬同跑

第 2580 期（2014 年 2 月 2 日）
◎　生命故事　◎　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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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午馬年，到處都是駿馬奔騰或小馬蹦跳的布置，我想起自己策騎的經歷。那年我和丈夫在蒙古旅遊，我們在天光前騎着小馬在草原上奔向東方迎接日出，四周漆黑，小馬沒有飛奔，但我心情緊張，覺得好像跑得很快，我不知道跑了多遠，不記得跑了多久，不知不覺天亮了，但卻看不到日出，那個馬伕兼當地導遊沒有解釋，到最後，我們和小馬停在甚麼地方，就是停下來，在空曠的野地，看着前方，若有所失，有點迷惘，然後就是回程。這趟旅程有點挫敗，但留給我帶點浪漫的草原回憶。

　　馬年祝賀詞中，通常是奔騰、快跑或力量的祝願，我更喜歡馬在奔跑中那份無拘無束的自在。我沒有真正學過騎馬，要騎得自在不容易，但無論慢行繞圈或快跑，騎馬前行總比與馬同跑容易，每次想起要與馬同跑，就覺沈重，偏偏這是聖經給事奉者的圖像。

　　當耶利米先知面對艱巨的任務時，他曾經很氣餒。上主的回覆竟是如此意想不到：「耶和華說：『你若與步行的人同跑，尚且覺累，怎能與馬賽跑呢?』」（耶利米書十二5上）我有跑步，但只是慢跑，容易疲累，有時跑幾百米也捱不住，根本無可能加快，更枉論與馬同跑，那是太大的挑戰。

　　馬年伊始，面對各種的考驗，大家都累了，想一馬當先，但現在連謹守崗位也不容易。既然不易，要麼自己倒下，要麼懷抱與馬同跑的心情，勇往直前。這是畢德生在《與馬同跑》一書中的勸勉。當年看這本書時，血氣方剛，覺得與馬同跑很有氣概，也自覺有這種意志和力量，原來當時還未有嚴峻的考驗。時而世易，現在方知與馬同跑不是氣概，而是一份沈着的堅持，惟盼可以在困難中保持自在、規律與和諧，就像馬匹慢跑時的氣定神閒。

　　至於駿馬奔騰，要提魯益師在《夢幻巴士》（The Great Divorce）中那匹由蜥蜴變成的銀白駿馬，原本是蜥蜴，但忽然變成駿馬。這是全書最令我驚喜和感動的片段。駿馬後來也成功登山，終於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