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年來了。早在馬蹄聲尚未臨近之時,各種「馬上有……」的廣告詞和心願語早已先馬兒一步,紛至沓來。「馬」是活力、速度、力量的象徵,在牠的身上,寄託着許多美好的寓意,讓人對打破沈悶格局、迎來開年薪氣象充滿期待。
與馬有關的成語典故中,「一馬當先」總是腦海中的第一個閃念,是馬兒敢為天下先的朝氣的一面;另一個典故「老馬識途」代表了馬兒不緊不慢的、智慧的一面,牠在危機中被推向前臺,卻能化險為夷,充滿睿智。典故出自《韓非子·說林上》,管仲、隰朋跟從齊桓公北伐孤竹,春往冬返,由於沒有熟悉地理的嚮導帶路,在回家的路上迷失道路,管仲建議借用老馬的智慧,「於是就縱老馬於軍前,任其所至,隨而從之,竟得道而歸。」
得道的老馬,智慧在於經驗的豐富和判斷的準確,也在於從容和悠閒。觀察我們身邊的長者,也常有這樣的風範。據聖地牙哥加利福利亞大學迪利普教授的研究發現,長者的智慧源於他們緩慢地思考,減少衝動。「老人很少對負面情緒刺激做出草率的回應。因為與年輕人相比,他們的大腦思考更為緩慢,而對於這一點,我們稱其為智慧。」這種智慧,是歲月的沈澱。他們對於「馬上有⋯⋯ 」的急迫不那麼在意,對短時的滿足感的倚賴愈來愈少,而是願意花時間來從容思考,然後做出明智的決定。
馬年伊始,期盼我們既要有馬兒的矯健與朝氣,更要有馬兒識途的智慧。無論年少年長,多一份「路遙知馬力」的耐心和「任其所至」的從容,終有「得道而歸」的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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