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哭了兩個白天、一個晚上。從中國西北飛到深圳,再從香港飛到新加坡,抵達時已接近深夜,見到了堅持從西馬南部開車到新加坡來接我的妳,一位可說是第一次見面的新朋友。
接著妳繼續冒夜開車回去西馬南部,好讓我可以在次日清早,從那兒飛回去東馬奔喪,送別突然去世的媽媽入土為安。我的力氣已經透支,只說了我需要一張電話增值卡。妳去到加油站,為我買了一張,卻不肯收下我手中的錢。
一路上,妳讓我安靜的歇息,沒有再說話。暗夜中,妳以精湛的駕駛技術,以及「無聲勝有聲」的陪伴與幫助,載著我平安到妳家中。妳為我預備了一個乾淨的房間,也讓我在一個舒適的浴室洗去一天的疲累。
但與前一個晚上一樣,我一閉上眼睛,就見到媽媽,眼淚猶如泉源而出,一直不能入睡。然而一想到妳堅持在夜裡驅車來回馬新,解決了我不想深夜在新加坡坐計程車到西馬南部的問題,我的心就微微戰抖,且在想「媽媽,不用擔心我,您看,天父自會差遣使者為我的需要而開路。」次日一早,妳安靜的為我預備了早餐,送我到機場,讓我平安回到東馬。
不知道為甚麼,在接近媽媽去世五週年的最近,我心中不斷浮現這個幾乎被我遺忘的靜夜中的天使,心中特別感動及感恩。不知道是不是在喧嘩的世界中,叫人只看見及聽見表面的事物,卻不容易察覺及記念那些無聲的、內在的、樸素的、沈澱及踏實的事物?
面對外界各種策動我們忙忙碌碌、勞勞役役的迷亂中,我們都似乎沒有時間及空間去思想「所為何事」?是表層事物牽扯了我們的選擇?抑或我們仍然可以清醒的思索、認定及實踐那些看不見,卻是最重要的意義?
早上起身時,想起我原來並沒有好好對靜夜中的天使說過謝謝,在過去的五年也沒有再見過面。不過,或許那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可能是我需要學習去做其他人的──靜夜中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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