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讀報章,看到作者在專欄裡講述童年往事,「長樂戲院」四字像磁石般吸引我細讀起來─皆因那裡正是我魂牽夢縈的故里。
讀著讀著,前塵往事便湧上心頭,如遇故知的狂喜,叫我再也按捺不住,立即以英文名字給作者發出電郵,告訴他我也成長於西灣河。翌日接到作者回覆,一開頭,他就直呼我的中文名字,咦,竟是舊相識?
要說相識,其實不過神交而已。原來,作者幾年前讀過我的文集《身在此山》,其中提到「長樂戲院」附近的「為食街」,並且談及經營麵檔的牛腩伯、牛腩婆。這就是我們的共同記憶。
這一說,我彷彿掉進時光隧道,回到渺茫的過去。
童年時家在大石街,每天上學,必定經過長樂戲院附近的小斜坡,斜坡兩旁滿佈流動小食檔,從豆漿粢飯到牛腩麵。每次走過,都是一次極大考驗,究竟兩角錢該選吃哪種早餐?那時,沒有人理會甚麼食物金字塔,好味又飽肚的牛腩麵就是首選。
作者還說,他早陣子寫了好幾篇回憶筲箕灣舊事的文章,其中一篇曾引述我寫的牛腩伯之死:「牛腩伯在街口士多吃了蒼蠅叮過的雞尾包,結果當夜上吐下瀉,患上霍亂而死。」文章一出,引來了牛腩仔─牛腩伯夫婦的小兒子─回應。他在電郵中澄清,爸爸非如傳說死於霍亂。
竟有此事?悲劇發生於四日供水一次的年頭,由於缺水,衛生情況自然不夠理想。當時疫病蔓延,情形比沙士肆虐更加嚴峻,天天傳來死亡消息,所以,大人說牛腩伯死於霍亂,我們深信不疑。現在,真相終於大白,原來,牛腩伯死於腦充血,是中風致死。
一碗牛腩麵,遂引來說不盡的故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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