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陰暗

第 1985 期（2002 年 9 月 8 日）
◎　男人傳奇　◎　區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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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果連我們也不能接受大衛設計謀烏利亞，我們也難怪在故事的結尾，敘述者說：「大衛所行的這事，耶和華甚不喜悅。」（撒下十一27）

　　我們接受不了大衛，因為他雖然過去亦有流露人性的弱點，但他仍然是功多於過，他良善、合神心意的行為，是我們引以為模範。一位我們心中的英雄人物，原來也有如此人性陰暗的一面，理性上我們是可以認知的，感情上卻不忍見到這事實。

　　一句「我懷孕了」就將大衛拋進驚恐之中，他本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他怎樣隱藏這醜聞。大衛的陰謀是因應不斷不得逞而升級，第一步是叫烏利亞回家去，洗洗腳，意思是回家吃喝，與妻子同寢。忠心耿耿的烏利亞，不知就裡，卻拒絕回家，因而未能完成大衛心中的妙計。第二步是灌醉烏利亞，他要肯定烏利亞在自己面前飲醉，希望「酒能亂性」，他便得逞，怎料烏利亞還是沒有回家去。大衛落在一種近似瘋狂的狀態，竟然發了一封祕密公函給約押，簡單的說，是送烏利亞去死吧！這陰謀牽連甚大，一向忠直的將領約押，也合作撮成這事；過程中，也傷及無辜：「大衛的僕人中有幾個被殺的，赫人烏利亞也死了。」

　　當使者報信時，大衛還說了一句令人惡心的漂亮話：「不要因這事愁悶，刀劍或吞滅這人，或吞減那人，沒有一定的；你只管竭力攻城，將城傾覆。」真正的事實是大衛操控那殺人的刀劍，選定這人要死。

　　事後，他更接拔示巴入宮，作大衛的妻，還給大衛生了一個兒子。

　　精明的讀者，一定覺得大衛為何如此愚蠢，他留下不少不利的線索。讓人知道他的詭計。整件事的過程，牽涉無數僕人、將領，他們雖然被命令守口如瓶，但物證還有那封信、拔示巴太快成為他的妻子，她太快懷孕生子。不過，大衛一切的行動，是隱瞞別人和自己，神一直都是如此清醒，冷眼看到大衛一切的惡行，祂甚不喜悅是可以了解的。

　　在大衛的失敗中，我們知道人生前半段的光輝，不一定確保我們能晚節得保。我們也看到罪如何懷胎、如何令人瘋狂，失去理智。巴不得這反面教材成為我們的警剔。有錯就及早向神承認，便不致落到如此田地。更可怕的是，大衛對自己的罪，仍然以為能瞞天過海，直到神派使者給他一個當頭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