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力馬札羅山的雪

第 3001 期（2022 年 2 月 27 日）
◎　窮遊非洲未必窮　◎　趙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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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力馬札羅山的雪》（“The Snows of Kilimanjaro”）是海明威在一九三六年寫下的短篇小說，故事講述小說家哈利（Harry）在東非坦桑尼亞吉力馬札羅山下的草原打獵，被荊棘刺傷，傷口沒有消毒，結果得了壞疽瀕死，車又壞了。哈利一邊等候救援飛機，一邊回顧反省自己的人生：初戀、酗酒、放蕩、怠惰。小說巧妙地以吉力馬札羅山為故事的始末。篇首，山峯旁有一具風乾的豹子屍體；篇末，在夢中，垂死的哈利在救援飛機上，飛向吉力馬札羅雪山的方頂。

　　或者，海明威就是哈利。海明威曾到東非打獵，也熱愛寫作，並且像哈利，跟名利放蕩怠惰享樂起舞、摔角，他常被打倒。

　　或者，海明威就是那隻跑到山峯上的豹。海明威知道，寫作是孤單的，要離開羣眾，要擺脫名利，要每天專心地面對孤獨、叩問永恆。靈魂的深處，海明威羨慕這隻豹，走自己的路，登上吉力馬札羅山的頂峯，孤單地死在那裏 ─ 那裏，馬賽人（Maasai）稱為上帝的居所。

　　吉力馬札羅山的雪引發海明威的創作，也吸引無數科學家及登山者的眼目。因為現實中，吉力馬札羅山的雪也在「死亡」中：山峯的積雪正以驚人的速度消失。科學家估計，過去一百年，山峯已失去了百分之八十的積雪。而且，很大機會，未來二十年內，二零四零年左右，吉力馬札羅山峯上的冰川白雪會完全消失。原因是，氣候暖化，地球溫度上升，把山峯上的積雪融化，就像發生在南極和北極的冰川一樣。

　　科學家認為地球溫度上升，主因是二氧化碳上升；二氧化碳上升，主因是現代人的瘋狂消費及生活模式。氣候暖化不單融化吉力馬札羅山的雪，也令地球生態失衡、冰川消失、水位上升、天氣極端。

　　「你派他管理你手所造的，……」（詩八6）

　　趙煥明 （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