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將我夢想中的內心世界呈現出來,此舉意義重大,其他事都變成次要的。」(卡夫卡)
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年輕商人剛寫完一封給俄國友人的信。窗外有座橋,橋下有條河,河對岸是山丘。他告訴友人:一個冷漠的男人和一個冷漠的女人訂婚了。發信前他來到父親房間,聊一下自己給彼得堡友人寫的信,讓對方知道自己訂了婚。父親問:「你在彼得堡真有一個朋友嗎?」兩年前母親過世,父親深受打擊,已不太管公司的事,他就整頓公司提高了營業額。此刻他認為父親房間太暗,建議跟他換房間並請醫生來。他扶起父親替他換衣服把他抱上床蓋上被。卡夫卡短篇《判決》前半部至此以溫馨寫實情節進行。筆鋒一轉,後半部進入表現主義的夢魘。父親從床上直挺挺站起來,指出他是騙子,這幾年寫的信全是一派謊言。原來父親一直跟他的友人通信,知道對方在俄國混得相當糟糕,早三年前就因黃熱病被驅逐了!父親戮破一切假象,揭露真相。他發現父親埋伏起來,就為了等待此刻出擊!父親吼道:「直到今天你只知道你自己!我現在就判你去投河!」他衝出大門,直往河邊橋上跑去!
究竟卡夫卡的夢魘是甚麼?小時候一晚鬧着要喝水,一個巨大的男人最高權威者,不由分說把他拎到天井並把門鎖上,扔下他獨個在黑暗裏。父親巨影籠罩卡夫卡一生。此外就是終其身如影隨形的Ravachol烙印。小時候從一羣小孩的混戰打架裏渾身髒兮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回家,褓姆和女廚師暴跳如雷:「你真是個Ravachol !」其後得知那是無賴罪犯兇手的名稱。這宣判從此像一根刺留在他心坎裏,或一根折斷了的針頭在體內亂竄,像沒來由的罪惡感無法擺脫。
《判決》裏一座橋成為反諷意象,兩端敵對疏隔,而非和好溝通。卡夫卡把父子對峙的內心夢魘世界描繪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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