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體神學看婚姻


2808 期(2018 年 6 月 17 日)
◎ 婚姻這回事 ◎ 香港華人基督教聯會教育部性文化關注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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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世記一章二十六節:「神說:『我們要照着我們的形像、按着我們的樣式造人……』」到底甚麼是神的形像、樣式呢?有人認為是理性、自由;有人根據接着的經文,認為指管理大地;我們較少留意二十七節那句:「照着祂的形像造男造女」,這不是指神有性別,而是指向三一神是「關係性的存有」。

  當然,動物也有兩性之分,所以要按聖經小心釐清兩性關係如何反映神的形像。在創世記第二章神以亞當獨居不好,想為他做一個配偶,卻先叫他為動物命名,然後經文說他「沒有遇見配偶幫助他」。這個記載很有趣——怎麼在動物中找配偶?因為配偶的意義,除了交合,還有交心。亞當此時的狀態,被稱為「原初的孤獨」。孤獨並不是人類犯罪墮落後才出現的,而是反映人有別於其他動物,渴求有一位與他一樣的人。

  於是神在亞當沈睡時用他的肋骨造出夏娃,可見創造女人對男人來說是個奧祕。當亞當看見夏娃即脫口而出讚美的情詩,聖經隨即宣布那原初的結合:「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當時夫妻二人赤身露體,並不羞恥。」亞當除了找到那可以幫助他的配偶,也從夏娃的身體,看到兩性的差異,兩性的互補;他們從那並不羞恥的赤身露體中,看到身體的婚姻意義:在身心合一中愛與被愛,彼此交付。每個人只能是「男人」或「女人」,但「人」卻是「男人」加「女人」,而且不是抽象的人,是實實在在男性的身體加上女性的身體,二人成為一體。

  無論是九型人格或者十六型人格,都強調人有差異,但人類間最根本、最具體可見的差異與自我身分,就是男女二性。只有肯定差異,嘗試彼此了解、協調與遷就,才談得上真正的合一,否則只是表面的劃一與齊一。

  婚姻除了關乎人間的幸福,夫妻類比也是了解基督與教會關係的「極大的奧祕」(弗五31-32)。我們熟悉的約翰福音三章十六節說:「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道成肉身是神把自己當作一份禮物賜給我們,並且為我們釘身十架。我們常以為禮物是外在的事物,其實禮物是自己的延伸,而人作為身體化的人(body persons),對別人最大的禮物或付出就是捨身。耶穌把祂的身體當作「禮物」交付給我們,而我們「接受」祂的方法就是成為祂的身體。

  無疑,始祖墮落後婚姻遭到扭曲,但新舊約的夫妻類比仍然指着現實的婚姻,何西亞對不貞妻子的苦戀,同樣是神對以色列民的苦戀,令人動容。不是說所有的現實婚姻都能成為神人關係的類比,但那些願意認罪、復和、醫治、犧牲的愛,的確成為瞥見三一真神的奧祕。當然,我們不必把婚姻價值絕對化,因為將來在天家不婚也不嫁,婚姻雖有類比意義,卻無永恆價值,這同樣是個奧祕。耶穌是單身,預演了天家的生活,他如何與同性與異性相處,同樣成為我們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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