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文章我寫了生命省察與靈命成長之關係,這一篇我則集中談談自我省察中必定涉及的一點:我們的軟弱,甚至陰暗面。且讓我以一部電影闡明。
多年前我看了一部發人深省的電影:《蝙蝠俠—黑夜之神》(The Dark Knight)。它對善惡有精彩的探討,是靈修的好材料。令我最深刻難忘的一幕,是講述一向追求正義、深受市民愛戴的檢察官,在摯愛慘遭殺害而極度悲憤傷痛之下,竟為了報復而向無辜婦孺下毒手。
講報復的情節是老生常談,該片有甚麼新意呢?《黑夜之神》突顯了一個重要的訊息:任何人,儘管自認為或被認為是良善與正義之化身,也有其幽暗、軟弱的一面,也可以作惡—甚至是窮凶極惡。也許有人覺得自己斷不會作出殺害無辜婦孺此等大惡,或者覺得這不過是電影故事的誇張手段。不過,人常在善惡兩端之間遊走卻是實事。
在追求善的同時,我們也要正視惡(或指罪惡、或指苦難)的存在。當面對誘惑、當權益受到威脅、當無辜被害、當失去至愛,當見到教會內、社會中有不仁不義之事時,我們會選擇怎樣回應?當我們迂迴逃避或是忙於糾正外面的惡時,可有省察自己內在的心思意念是怎樣驅使自己的言行?這些言行又帶來甚麼影響?
輕忽個人內在的惡,最終就如《黑》片的檢察官一樣,不單沒有除去原本所認定的惡,反而任由內心的幽暗力量擴張作主,以不同的形式加入了惡的行列,結果令惡勢力更猖獗。
我必須強調,正視人性幽暗、積極地與罪抗衡,絕非等同以指責度日。主耶穌責備最深的,就是喜歡指責人的法利賽人。我們到底該如何正視罪、抗衡罪呢?其中一個方法,就是以謙卑的心透過自我省察,求主光照幫助,正視幽暗、擇善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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