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只是隨着所臨到的而生活,毫無預警地,就像一個演員臨時擔起一個角色。而倘若生命的第一次綵排就是生命本身,那能有甚麼價值呢?那就是為甚麼生命永遠像一幅草圖。不,就是『草圖』也不足以形容。因為草圖是某些物件的輪廓,一幅圖畫的草稿,而我們的生命卻是一幅沒有根據的草圖,一個沒有圖畫的輪廓。」
米蘭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我們經常比喻「人生如戲」,或「戲如人生」。就連使徒保羅,亦曾經形容自己就像「定死罪的囚犯」,「成了一臺戲,給世人和天使觀看。」(林前四9)
只是不同於戲劇,萬一表現不夠理想,生命並不能從頭再來,直到“good-take”。 並且你只能活一次。正如主角湯馬士的告白:你不能用這一生去試試這樣,又用另一生去試試那樣,然後再決定到底自己想這樣抑或那樣。是好是壞,你必須義無反顧地從那一點繼續演下去。就如昆德拉所言,這臺戲往往像一個演員臨時被分派一個角色,並且第一次的綵排,就是不能暫停或再來的正式演出。這怎不教人感到戰戰兢兢?
更重要的是,任何的即興演出,都不能沒有一個腹稿、大綱。事實上就算演員有「爆肚」的急才,如果根本就沒有劇本或者故事大綱,他又憑甚麼去決定那是一齣喜劇、悲劇抑或肥皂劇?沒有一個「戲軌」,演出者就沒有一個基準,去決定他到底該做些甚麼。因此,昆德拉的結論是:「倘若生命的第一次綵排就是生命本身,那能有甚麼價值呢?」只能夠是胡亂充塞過場罷了。甚至像施洗約翰那樣富使命感的人,面臨人生的謝幕,還在琢磨自己到底有沒有弄錯了。
這樣,難道做人就只是按着劇本的要求,演好所指派的角色?要是這樣,做人可就簡單多了。生命之輕,乃在於一個人被賦予選擇的自由;選些甚麼,最終卻似乎沒有任何分別!一切彷彿只在乎當時的機遇。
生命沒有一個簡單的答案,主要因為它是一個相當複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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