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的時候,多次我從心底感歎人的創作潛能真是豐富,只可惜一旦醒來,我又走入平常人的世界,徒嘆奈何。
是這樣的,日間—許多時候是夜間了—苦思不知如何下筆,腦海中漂浮如塵埃瀰漫的一片,不能說沒有東西,只是那紛擾彷彿的點滴不能成篇。你會想,為甚麼要選寫作呢?是給自己開個傷腦筋的玩笑嗎?我所喜愛的小說作家說,那些沒有成就的人是因為他們懶惰,寫作是苦活,得天天準時坐下來寫寫寫才行,就是這樣。唉,我也好好坐下來,不過也止於坐而已,思緒還是如絲如縷,如何可以抓緊它們,編出不一樣的東西來,才是問題所在。我只能嘟嚷,所以她是大作家,我不是。
怪道是坐著不成篇,躺著卻不同。在夢中可豐富得很,做夢的時候十分得心應手。有時候我不滿意夢中情境,竟可同時思想,要夢境作另一方向轉變。有時候夢中半途似醒非醒,想剛才夢境,太有趣了,只要如此這般,不就是一篇好小說嗎?有時候是夢中連篇精彩對話,自己覺得說得真好。心中大樂,於是安然睡去。明朝醒來,整體印象記得昨夜有些得意篇章,只是詳情如何,無從追蹤。只能嘆人醒著的時候最笨,滿腦子只懂想吃甚麼穿甚麼,那是原始生活的東西,但躺臥時即或才高八斗富於哲理,身體動不了,也是空歡喜。人還是得在笨笨的時候苦幹,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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