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甚麼,一時感觸,就流淚了。我從美國回來度假,經過這個教會很多次了。剛才又經過,我就進來看看。」我把紙巾遞上,邀請她坐下,聽她娓娓道來。
「我與家人回來處理爸爸的事,他在去年尾因肺癌而去世。爸爸一生不抽煙,經常做運動,身體很好。我們都不明白為甚麼他會有肺癌,從發現到去世,只是短短的兩個月。太快了,生命結束得太快了。」 生死交接,來無影,去無蹤;死亡總是未必給予我們告別的機會。前幾天有一位好友問我:「我應該何時去拍一張將來在喪禮中使用的照片?」想起電影<八月照相館〉中那位婆婆,她自己去拍了一張美麗的遺照;這個舉動看似安靜,卻是撼動。 「只要碰觸到與爸爸有關的事物,我都會忍不住流淚。我實在無法接受─『再也看不見爸爸,爸爸再也不會在我身邊,爸爸再也不會出現』的事實。我很後悔自己不曾邀請他信耶穌。 我在今年的七月接受洗禮。當時我的家人都沒有來參加,只有朋友來參加。我最親密的家人無法明白或分享我的喜悅,讓我感到很孤單。請問有沒有甚麼信仰,只需要一個人相信,卻可以讓一家人在將來都可以上天堂的? 爸爸去世後,姐姐因為承受太大的壓力而崩潰,患上了精神病,現在還要面對婚姻的破裂。媽媽則變的非常靜默,我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導與幫助她。這個暑假很辛苦,但香港實在太多人了,連一個可以盡情哭泣的空間都沒有。我感到好累好累,累了很久,不知道可以怎麼做。」 生死的課題,的確需要空間去消化。我想要抱住媽媽的棺木,不讓人蓋上的那一幕;三年多了,至今仍然歷歷在目。我知道媽媽在天堂,但我仍然很想打電話與她談天;每次回到家鄉,我都急切要去媽媽的墓地看看,擺上一盆鮮花以表心意。此外就是很常夢見媽媽,她每一次都是帶著笑臉,夢中的每一個場景都是愉快的。 生存與死亡,都是某一種的奧祕;經歷與認識死亡,品嘗與接受死亡帶來的一切痛苦,乃是懂得如何活著的開端。放膽去擁抱死亡,將開啟我們生存的智慧、力量與遠象。哭吧,痛吧,只要「死」過,就離「生存」的日子不遠了。【要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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