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農曆年前,團契中就不見寶寶的蹤影。寶寶一直都想多和姊妹們禱告、參與事奉,但因著家人的需要,特別是兩個分別上幼兒園和小二的兒子,學校總有許多事,包括擔任義工媽媽,都令她分身乏術。幾天前阿玲告訴我,寶寶正為著該不該再請工人感到困擾,「你會跟寶寶談談,讓她清楚神的帶領,是嗎?她太忙了。」
後來我和寶寶聊聊她的近況,當然也問起請工人這件事,結果她說:「辭掉工人以後挺好的,現在孩子開始學習幫忙家務,這正是我期望的,我沒想要再請工人,是阿玲母女建議我應該有個工人才好。」原來感到困擾的是阿玲母女。以往寶寶常為該怎麼分配工人做甚麼而忙碌,擔心工人無法負擔起孩子的安全,現在倒輕省了。
曉姵和先生都熱心事奉,由於沒請工人,他們的孩子從小就是「隨身攜帶」,孩子也很配合,參加聚會向來不哭不鬧;有些場合不方便帶著孩子時,上帝就預備弟兄姊妹或鄰舍照顧她。幾年過去了,這位讀小三的女兒,依然跟著爸媽到團契,大人聚會時,她在一旁看書畫畫,聚會前後就幫忙預備、收拾場地,讓些懶惰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汗顏。在兒童主日學裡,她也常主動幫老師的忙,聽曉姵說孩子的志願是當宣教士。
姊妹團契中,除了少數兼職及長者外,其餘都是像寶寶、曉姵一樣專心操持家務的青成年婦女,她們不乏工作條件和機會,只因孩子小需要照顧,她們得到先生的支持,寧可不外出工作、自己帶孩子。好幾位家境都算不錯,但只有少數家庭請工人,而做出這樣的選擇,一旦置身在接送孩子的外籍傭工之行列中,還真需要有相當的勇氣;面對社會中,主流家庭是雙薪、請工人的意識和實況,就更要有相當的自我肯定。
同樣不打工不請工人,在外人看來,寶寶似乎過分緊張孩子了,也有人認為曉姵的做法忽略了孩子本身的需要,但對兩人來說,她們只是按著為人母的心腸,盡最大心力去教養孩子(箴廿二6)。當然少不免因為眼目全在孩子身上,以致讓孩子的表現,牽控自己的情緒、甚至引導自己的生活,學習如何不讓神所賜的產業(詩一二七3),變成奪取天上福分的地上財寶(路十二34),對她們來說,是一個至關要緊的功課。話說回來,這又哪裡只是全職媽媽的功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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