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學生』跟這位三十多年前教導過他的老師說:『老師你第一年教我時,說做人要像木棉樹般朝朝向上,要做一個挺拔的英雄,我就是憑著這句說話,由一個螺絲小工人做起,做到成這間工廠的董事長。』」 《明報》25.8.2005
教統局引入了「增值」的指標來衡量教育的果效。所謂「增值」是指一所中學的中一取錄生,經過五個學年,至中五會考畢業,其在不同學科的成績平均值,究竟是「增」了還是「減」了。如果是前者,這所中學就被冠以「正增值」的美譽;不幸是後者,它就背上了「負增值」這個古怪的惡名。而由於「增值」成為當今教改的一面大旗,許多學校和教師在自我評估的時候,也引進了「增值」的觀念來衡量小至每一堂的成效,例如學生上了一課地理堂,就應該知道九大行星之中最少五個名字。
但教育是否這樣衡量的呢?所謂專家及官員們沾沾自喜,以為從工商管理界引進了這麼一個概念,就是教改的偉大發明。幸好三、四十年前沒這回事,否則徐炳光這個唸中學時恐怕是「負增值」的中途輟學生,也沒有後來成為螺絲生產工廠董事長的機會。
徐炳光憶述自己之有今天的成就,是因為三十多年前唸初中的時候,任教中文科的老師小思女士,上課時順手拈來拿校園前的一棵木棉樹作比喻,她教導學生做人要像木棉樹般枝枝向上,做一個挺拔的人。徐炳光說小思這句說話一直藏在他心底,後來他雖然因家境而放棄學業,到工廠做低微的工作,但老師的說話鼓舞著自己的目標努力奮鬥,就好像木棉樹一樣屹立不倒。
記者拿這件事訪問小思女士,她說自己早已忘記了一九六七年教徐炳光時說了些甚麼。小思肯定不是故作謙卑,而是道出了真正的教育就如春風化雨般的不經意,不可能像時下教改所鼓吹的規畫教育,以為教育是輸入—輸出的生產流程,像麥當勞做漢堡飽一樣。
台灣作家林清玄,也曾寫過關於木棉樹的比喻,他說木棉果爆開的時候,繫著小種子的棉花,順著風勢飄向四面,有的落在竹籬笆裡,開花結果;有的落在山地部落,也開花結子;木棉子落在何處,何處就是家鄉。
真正的教育,就像木棉樹的小種子,不經意的落到孩子的心田,有時三年、五年、十年也未見「增值」,但不要緊,只要木棉繼續開花,木棉如雪帶著愛和希望,它一定會帶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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