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窺主愛經典神劇《以利亞》

第 1934 期（2001 年 9 月 16 日）
◎　文林　◎　蔣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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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斯底里的激情過後，以利亞頹然躺下。上帝差派天使賜下水、食物及安慰。劇作家在此引述了詩篇一二一篇一至四節（我要向山舉目......）以道出上帝的保守、安慰與應許。孟德爾遜以無伴奏二部女聲合唱（此效果在全劇只運用了一次）來代天使詩班唱出來自上帝的信息（Lift thine eyes）；隨後以優美的四部合唱由唱出安慰（He, watching over slumber not, nor sleeps）。聽了這兩首甜美的樂曲，就如發昏發熱時服了一帖清涼甘甜潤喉的涼茶，使痛苦獲舒緩、傷痛得到撫慰，使聽者更嚮往上帝，樂意仰望祂，樂意親近祂。

　　劇作家筆下的以利亞此刻仍有掙扎，上帝的使者再一次唱出上帝的應許（O rest in the Lord, 取自詩篇卅七篇七節）。孟氏以醇厚溫柔的女低音唱出天父的母親般的慈愛，歌詞不斷反覆，就如母親反覆叮嚀、語重心長。

　　後來上帝向以利亞顯現（Behold God the Lord passed by），劇作家以平行的段落處理，先寫翻雲崩石的烈風，再寫地震海嘯，第三段寫烈火的時候則加上第二段地震海嘯的重現，效果更強烈。孟氏的音樂節奏錯落、跌岩，旋律起伏、躍動，充滿了戲劇性。然而上帝不在這轟天動地的異象中。祂在微小的聲音中向以利亞顯現。這時旋律、樂句都更伸延、起伏而舒徐。作曲家以長音及連徐緩的和聲節奏（和弦轉換較不頻密）來營造寧靜的境界，使人從這音樂中深刻地體驗到上帝的臨在。

　　關於以利亞這一個經歷，歐爾德（A.G.Anld）在其《列王紀注釋》（基督教文藝出版社第129頁）中有這樣的見解：

　　我們都熟悉靈性偉人及真正了解上帝之人的見證，他們證實了他們與上帝最密切的交往，是經歷過一段冗長的艱苦或嚴厲掙扎之後的平安與靜默之中。肅靜是真正崇拜（包括公眾崇拜在內）必備的一個重要條件。崇拜必須與所用的言詞、音樂及表達方式配合，但這些部分來得並不容易。

　　我們在忙碌、動態的工作生活之餘，在個人靈修、退省或崇拜中，是否會渴想聖靈在我們心中的微小的聲音向我們說話呢？孟德爾遜這一段音樂，除了感人心靈，更令人有所提升，對於屬天、超越的事物更嚮往，更渴求。

　　對《以利亞》這一套神劇，不論欣賞其戲劇化的信仰詮釋，抑或欣賞其音樂化的信仰詮釋，對我們都是一種信仰體驗和經歷。在歷史上有許多偉大的神劇音樂作品，如韓德爾的《彌賽亞》、《出埃及記》，海頓的《創世記》等，每一套作品都可給我們信仰上更新的體驗，並豐富我們的崇拜生活。這讓我們反省所領受的文化命令（Cultural Mardate），從更廣闊的意義上去理解並體味「道成肉身」的奧祕與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