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邊牆壁又露了兩條長長的裂痕,再看看那邊還有三條裂痕!」美靜彎著腰仔細看著,眉頭皺起來,手指不停地揮動,偉洪只有聽的分兒。她昂首後更理直氣壯:「你看到了,這種裝修怎可不了了之,現在距離結婚不到一個月,實在不可在婚前搬進來!婚後度蜜月只有一星期,回來住哪裡?你、你、你,怎可找這位朋友來裝修,現在豈不糟糕透了」她還沒有停下來,在偉洪闊大臉旁和額頭上那些古銅色的皮膚,不禁滲出大汗,他囁囁起來,舞動巨手,示意她安靜安靜。
「美靜,美靜」偉洪抹了半額汗,吞了一下口水再說下去,「這些裂痕,從表面看起來,應該是原先剷牆壁的油漆,產得不乾淨,再油上新一層便起了變化。請他回來再從新剷一次,整好一點,應該沒有大問題,不要想得太遠。」
「你阿,你阿,就是如此漫不經心!」美靜這次又毫不理會偉洪,硬生生的打斷他的話,而且惱怒起來,「你阿,你阿,總是對事情估計太過樂觀。許多事情並不如你所想;凡事想得遠些不好嗎?你阿,整天懶懶閒閒,推一推才動一動!」美靜豎起手篤了偉洪心口兩下。
她的手掌不期然向偉洪的面頰打了兩下,跟著又打了兩下,再打兩下,左手更拉著他的衣領,右手不停地揮動,劈劈啪啪的響起來,她覺得身體突然好像暴漲了幾倍似的。他被打得頭暈轉向幾乎倒下去,最後「劈啪」的一聲,偉洪的口角現出一些殷紅的血塊~原來美靜就在自己的床上,左手掀著被子右手猛力打在被子上。突然停下來,睜開眼睛,她才發覺這是一場惡夢。
喘了一口氣後,美靜走到洗手間對著鏡子,臉上黝暗的皮膚呈現一點點雀斑,眼蓋也微微發黑。「又發了一場惡夢~都是偉洪不好,多月來要他減磅,要身材瘦一點,他卻偏偏不減反增。昨天下午,到影樓拍婚妙相,肚子脹了出來,禮服的鈕子扣不上一粒,真難看!」
叮噹!叮噹!
「你還不來找我,怎可與一個大胖子結婚,你一定要你一定要減六十磅!六十磅!哈哈,哈哈,哈哈啥!」
最後,她對著鏡子扮了一個鬼臉,才慢條斯理的行近大門。叮噹、叮噹,「是誰?這麼早打擾人!」「美靜,美靜,我是偉洪!昨天妳不說一句話就走了。我曉得妳生氣,我,我」他很緊張,不知說甚麼才好,「我知道自己減不了體重,這沒辦法,前一陣子病了,沒心情跑步。離開澳門前,許多事情要辦妥才可安心離開。原諒我吧!頂多以後吃三碗飯變成一碗半,還努力多做運動!」
「你說過許多事情,做了多少?拍婚紗相這麼重要,你總不下決心減體重,整個臉兒肥腫難分!我怎可與一隻『豬』結婚,想起了,想起了,下一層有一位『朱小姐』,你最適合她,你找她結婚好了,可以成雙成對,同襟共枕,生兒育女」她愈想下去,愈覺憤怒難耐,整個人說起話來冰冷冷的、陰森森的,身體卻熱騰騰的滾沸起來,眼睛漸漸模糊了,你要減體重,你要英俊,你要瀟灑,你要完美!她不知不覺走進了那漆黑的深淵,被那團團的黑暗完全吞噬,身軀一層一層地麻木,也一層一層地冰冷!
「美靜、醒一醒,美靜,醒一醒,我是偉洪,妳怎樣?」她驚訝還聽到偉洪的聲音;她的身體漸漸暖和了,知覺也明澄起來。她慢慢睜開滲透淚水的眼睛,只見偉洪挨在她的床邊,一雙巨大的手掌輕握又略略緊握的,把美靜的雙手完完全全包裹著。窗外的朝陽正緩緩散下溫暖的陽光,她才震驚,這是一場夢中夢!
「擔心了整個晚上,又不敢打擾妳。在影樓妳不辭而別,我知道妳又生氣。回來就睡在床上還側了頭,不聲不響。整個晚上我在房外守候,希望妳早一些生完氣。剛剛這個清晨時分妳突然大叫起來,說甚麼不要你,你與『豬』小姐結婚好了?我一衝入房看見妳雙手四處亂找,就快快的握住妳的雙手,不知怎樣妳的雙手很冰冷,不斷叫妳數次,妳才醒過來,妳沒事嗎?」
美靜緩緩地站起來,揩拭眼睛的淚水後說:「偉洪,你怪不怪我?」
「我怎會怪你呢!我,我,我只希望妳接納我?如同天父接納我們一樣!」
美靜的頭髮突然跳動起來~好像要表示,她點頭是非常堅定的!
他們忽然發現腳下有點不穩卻不致滑倒。放眼下面,又向外一看:所站之地好像在十字街頭的中央,前面最短,左邊右邊稍長,後面一端最長;整個十字平台原來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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