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再聽一個比喻:有個家主栽了一個葡萄園,周圍圈上籬笆,裏面挖了一個壓酒池,蓋了一座樓,租給園戶,就往外國去了。收果子的時候近了,就打發僕人到園戶那裏去收果子。園戶拿住僕人,打了一個,殺了一個,用石頭打死一個。主人又打發別的僕人去,比先前更多;園戶還是照樣待他們。後來打發他的兒子到他們那裏去,意思說:『他們必尊敬我的兒子。』不料,園戶看見他兒子,就彼此說:『這是承受產業的。來吧,我們殺他,佔他的產業!』他們就拿住他,推出葡萄園外,殺了。園主來的時候要怎樣處治這些園戶呢?」他們說:「要下毒手除滅那些惡人,將葡萄園另租給那按着時候交果子的園戶。」耶穌說:「經上寫着:匠人所棄的石頭已作了房角的頭塊石頭。這是主所做的,在我們眼中看為希奇。這經你們沒有念過嗎? 所以我告訴你們,神的國必從你們奪去,賜給那能結果子的百姓。誰掉在這石頭上,必要跌碎;這石頭掉在誰的身上,就要把誰砸得稀爛。」祭司長和法利賽人聽見他的比喻,就看出他是指着他們說的。他們想要捉拿他,只是怕眾人,因為眾人以他為先知。(太二十一33-46)
馬太褔音二十一章記載了耶穌進入耶路撒冷,經文描繪出耶穌的來臨驚動了全城,但祂所作的及其受歡迎的程度卻觸怒了祭司長和文士。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衝突。在衝突的對話中耶穌用了好幾個比喻,雖然都同樣針對猶太人作為選民卻沒有聽從上帝的問題,但三十三至四十六節惡園戶的比喻是其核心信息,直指耶穌進入耶路撒冷的使命。
葡萄園象徵上帝國,這對於猶太人而言是絕不陌生的。因此,當耶穌在比喻中說到家主在葡萄園周圍圈上籬笆,又挖了一個壓酒池,並蓋了一座樓,一切都準備好了才租給園戶。而園戶卻把家主差來收果子的僕人一一殺死,甚至連家主的兒子也殺掉,為要奪取家主的產業。祭司長和法利賽人都大義凜然地說:「要下毒手除滅那些惡人,將葡萄園另租給那按着時候交果子的園戶。」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耶穌的比喻暗藏玄妙。當耶穌引述他們熟悉的詩篇一一八篇時,他們已經明白,耶穌說那被棄的石頭是祂自己,即以祂自己取代了以色列選民;而那自以為是上帝選民,要承受上帝國的祭司長和法利賽人則是那惡園戶,上帝要從他們奪回祂的國,因為他們棄絕和惱恨耶穌有如把家主的兒子殺了。耶穌說中了。祭司長和法利賽雖然明白了耶穌的意思,卻沒有反省和悔改,反而想要捉拿祂,對付祂。
耶穌最終被捉拿了,也被處死了。祭司長和法利賽真的把家主的兒子除掉了。他們以為上帝國是屬於他們的,卻不知道那匠人所棄的石頭真的作了房角的頭塊石頭,耶穌成就了祂的使命,為那些能結果子的百姓打開了上帝國的大門,而祭司長和法利賽則要被逐出上帝國。
這比喻清楚的說明了那些有財有勢,自恃為選民,卻為不忠的祭司長和法利賽人的惡,也讓我們看到聰明人的愚笨。愚笨是因為人的罪性。現代人有豐富的知識,明白很多道理,也知道何為善、何為惡,卻不一定行在正路上。可能我們不像比喻中的祭司長和法利賽那麼愚蠢,拒絕耶穌基督為我們的救主,但我們在其他事情上同樣會知錯而不改,一犯又再犯。正因為我們的老我所驅使,我們在很多事情上沒有注視基督,或故意不注視基督。縱使我們已經接受了基督的大恩,得到上帝的寬恕,卻也不能倚仗基督的赦罪,辜負上帝對我們的愛。
羅永光(信義宗神學院教務長、系統神學及歷史神學教授)·聖靈降臨後第十八主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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