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去證明一個在場者的存在,是最無恥的冒犯,因為這會令他看起來滑稽可笑⋯⋯ 除非一個人容許自己對他視若無睹,然後更糟地在他的鼻子面前證明他的存在,否則一個人又怎能證明他存在?⋯⋯人只能以敬拜去證明上帝存在⋯⋯不是以證據。」
祈克果,《哲學絮語的非科學性總結附筆》
如書目所示,這本來只是《哲學絮語》之後的「附筆」。有趣的是這「附筆」的篇幅卻足足是「絮語」的五倍。這「絮語」所標示的作者是「約翰克林馬庫斯」。就像祈克果其他以筆名發表的作品,「絮語」不一定反映他本人的真實信念。但祈克果以真名標示為作品的編輯,卻顯示了「絮語」的重要位置。
在這裏,祈克果以企圖「證明一個在場者的存在」去類比「證明上帝存在」的荒謬。對於一個在場的人,你必須先對他視若無睹,然後才談得上去證明他的存在,否則這證明的舉動就難以理解。可是要證明一個就在眼前的人的存在,卻又不能不叫整件事顯得滑稽。其實「證明上帝存在」更貼切的類比,是一部小說的角色向小說的作者評頭品足。又或者好像保羅在《羅馬書》所說,陶器竟然向陶匠頂嘴,批評他的作品!
這便帶到祈克果不斷強調的:真理的主觀性。歷史、科學和推理哲學都是處理客觀性的知識,基本上是命題性的;根據克林馬庫斯,所有客觀知識都是可以直接傳遞的,並不牽涉受眾的個人經驗,而且沒有一個絕對的答案。主觀真理則並非由有關外在世界的命題或觀察所構成,而是來自內省、經驗,特別是人與上帝的關係。受眾必須親身感悟所傳遞的知識,或有過相關的經歷,方能理解和知曉。主觀的未必正確,但真實的卻必然牽涉當事人的主體性。
笛卡兒指出人可以懷疑一切,卻不能對自己的懷疑有所存疑。我是一切知識底下那片立足點。我思故我在。可是沒有一個可資參照的坐標,我又可知道自己是誰、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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