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呼召每個全職事奉者的方法都不一樣。就正如祂帶領各人認識和接受救恩的方法也很不同。唯一相同處,就是祂的安排都是最美善的,是按着我們各人不同的景況、性格度身訂造的。因為祂是掌管一切的神。
從蒙召到正式踏上神學是條漫長的道路。神藉着一個宣教士在一九九五年在我美國母會一次培靈會中呼召我。那時我不很清楚發生了甚麼事,只知自己身不由己的站了起來。過了幾個月,在教會另一次週六聚會後,我們幾個人與講員一同吃飯。在閒談中,我問她踏上全職事奉的經過。 她告訴我,她是在中學時被呼召;在跟傳道人討論後,她便決定在中學畢業後接受神學訓練。聽過她的分享,我開始思想當天回應神的呼召是不是代表我需要立即接受神學訓練。那個晚上我不斷在想這件事而沒法入睡,我懇切地祈求神讓我清楚祂的呼召。深知我們需要的神就在翌日的崇拜讓我聽到牧師講解以賽亞書六章一至八節。當牧師讀到神問以賽亞祂可以差遣誰,誰肯為祂去時,我清楚知道是神向我的呼召。所以我在心裏像以賽亞一樣向祂回答:「我在這裏,請差遣我」。
我是在一個單親家庭長大,沒有兄弟姊妹。當時母親已經退休了,跟我一起在美國居住。請教會為我禱告了兩個星期後,我告訴媽媽我計畫把工作辭掉,開始讀神學。她很生氣,斥責我不負責任,不為她設想。那時,我不知道該怎樣回應,只得在心裏不斷地禱告,求神給我合宜的話。那時聖靈就告訴我要等候。
在這段等待的日子,我曾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聖靈的聲音或誤會了神的呼召,更害怕的是在骨子裏,自己愛所擁有的比愛神多。感謝神,祂藉着教會裏的老牧師和老師母不斷為我代禱和給我鼓勵。
二零零七年初,母親回港過年。怎料,她在過年前中了風,以致半身不遂。因為覺得她留在香港醫治比較好,我向神禱告為我預備。在眾親友都覺得不可能的情況下,神竟讓我的公司為我在香港預備了一個職位,讓我可以安心照顧媽媽。同年七月神就把我帶回香港。
感謝神,媽媽也信主了。在照顧母親的這段日子,神不斷地操練我對祂的信心和順服,讓我更看見自己一些錯誤的觀念和更深體會到祂的道路確實是高過人的道路,祂的意念的確是高過人的意念。
二零一零年六月,媽媽回到天家,我也很清楚知道是實現我當日對神呼召回應的時候。跟公司安排好後,我便正式在二零一一年六月離職,同年八月進播道神學院接受裝備。
對一個丟下書包二十多年的人要面對繁忙學院的功課,學習怎樣有效率地閱讀、寫文章、寫反省,實在不是件容易事。能讓我堅持的除了是清楚神的呼召外,還有神放在我旁邊的團隊。看到老師們的委身,不但是在課堂上悉心的教導,他們對神真理認真的榜樣和愛慕神話語的那顆心,還有他們在課堂外的身教。每次當我想到這所學院裏的牧者所付出的心力和辛勞時,讓我不能不加把勁,咬着牙關地去面對自己的軟弱。神亦給了我一班一起學習成長的同學,我們雖然來自不同的背景,有不同的性格,卻帶着同一個異象。我學習到互相支持、鼓勵、代禱的重要性。神藉着這班弟兄姊妹幫助我處理生命上的盲點,讓我可以成為一個更合適的僕人。我們一同為日後的事奉接受裝備,一同經歷見證神浩瀚的恩典和祂改變生命的作為。這班同路人,就成了我在神學院裏團契的弟兄姊妹。 所以在神學院的生活,就是教會的生活。老師們是牧者,同學們是團契的弟兄姊妹。
三年學習的里程不覺已經過了一大半,面臨快要跟師長和同學分道揚鑣的時刻,不禁有點依依不捨,希望時光能夠暫停,可以繼續這些美好和寶貴的經歷。或許是因為聽多了有關在事奉工場會面對的挑戰和壓力,總覺得學的還是不足夠應付,生命仍然有很多需要修剪的陰暗面。但記得師長常提醒,神學的訓練不止於神學院,這幾年學習到的也不過是一些方法,配合了有限的練習而已。
既然學習和受裝備是一生的,難道日後牧職事奉的教會或工場就不能經歷到在神學院般的團契生活嗎?難道這些美好信徒同工的相交,就止於學院的四壁嗎?我想不是!因為將來的同工團隊,就像在神學院一樣,每個都是神尊貴的僕人;大家都是領受同一個異象。所以我深信,如果我能不被事務和服事教會中一些歷史的包袱擾亂視線,能堅持神的託付和召命,清晰事奉的焦點,這些美好的經歷仍然會發生在日後服事的團隊中;天父仍然會讓我們的同工團契得以互相支持、鼓勵和建立。可以一同經歷、見證祂浩瀚的恩典和改變生命的作為。
回想神怎樣一步一步地帶領我踏上全職事奉的道路,體會到我要把握住的不是清楚前面的道路,而是對神的應許。靠着神的恩典,渴望自己可以努力、盡本分地承傳在學院裏所學到的功課和一切美好的屬靈經歷,帶到日後事奉的崗位。
許嘉蕙(播道神學院道學碩士)
編按:作者為二零一三年第二十六屆「香港華人基督教聯會神學獎學金」得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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