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個競爭社會。不單社會,連教會也充滿競爭性,有許多或隱或現的較量;至於那些整天批判教會的基督徒知識分子,更是充滿戰鬥格,口誅筆伐,凡事皆要證明我對你錯、我醒你笨。這些事在蔗民的眼中看起來,煩膩得很。
我的戰鬥力不強,儘量不跟人爭,別人要跟我鬥,我就逃,沒出息得很。我念文學,戲稱自己抱持的為「散文式人生觀」,有別於「論文式人生觀」。兩者有何分別?
寫論文,常常追求是非對錯、最終答案,這就難掩競爭心態;你必須飽覽全局,看遍前人的著作,評頭品足,逐一擊破,才能寫出推陳出新、精益求精,甚至無懈可擊的論文。但是論文的宿命是,高處從來未算高,後來者注定又要將你評頭品足,找出死穴,從而擊破。
這個世界需要論文,我也曾幻想自己成為學者,我只是受不了某些寫論文者的氣燄。他們常認為沒研究就沒發言權,我同意話不能亂說,但一旦你討論的課題,是我們處身的境況,難道我們的意見、感受,就毫無價值、可以漠視?
至於散文,大開大闔,既可兼善天下,亦可獨善其身;既可為天下寫文章,亦可為自己寫文章,寫了也不一定要發表。一個作者只須好好經營自己的文字,不必以其他作者為假想敵─除非參加徵文比賽。散文的競爭性較低,可以百花齊放,縱然有優劣之分,但達到某個水平後,就各有可觀之處。你是大作家不要緊,我仍然可以當我的二流作家,擁有屬於我的二流讀者;我跟大作家之間,仍然可以互相欣賞。
以上是比喻,不是說寫某種文體就必然有某種心態。不過我的確多寫散文,少寫論文,即使寫論文,也好像在寫散文。我談蔗民神學,用散文,不用論文。
【要聞】
【教會、機構短訊】
【教會之聲】
【時事透析】
【息息相關】
【黃金歲月】
【喜樂工程】
【破局錦囊】
【商旅大中華】
【如沐春風】
【朝鷹珍藏】
【誠心所願】
【教會今昔】
【文林】
【童話人間】
【釋經講道】
【品蘭集】
【職場攞景】
【蔗渣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