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不拔

第 2348 期（2009 年 8 月 23 日）
◎　黃金歲月　◎　昂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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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毛不拔」，這是比喻極端吝嗇自私，是戰國時哲學家楊朱「為我」的中心思想。亞聖孟子在＜盡心上＞曾說：「楊子取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一直沿用至今，是一個貶詞，細看芸芸眾生，也不乏這樣的人在，真有自古已然，于今尤烈之慨。

　　這裡要談的並不是吝嗇自私的人或事，而是一個豪氣干霄的廣告，自我宣傳的一句話。在剛過去的五、六十年前，一家在港、九通衢大道開設好幾家分店的洋（百）貨店，出售的牙刷，說明它的耐用和保用。假如買後回家使用時，脫落了一根刷毛的話，拿到經售處即時換取另一枝新的，店門口繪上大幅拿著鉗子拔毛的圖畫。

　　又在說古了，那時的牙刷，柄是用象牙或牛骨製成。雕刻各式花紋，刷頭一端鑽上密麻麻幾行小孔，用堅韌的絲絃，綴上豬的鬃毛，再加修剪後出售，一枝牙刷，幾年管用。經年以後既殘且舊，毛不脫落也磨蝕，柄子還可用，又有一些經營給人重新再造的技工，來一個復原，真是一輩子用不了幾枝牙刷。

　　從前家家戶戶節儉成風，牙膏、牙皂、牙粉還未普及，用點食鹽代替。如今人們慣於食前食後漱漱口，那時婦媼之見是說折口福，這也許是牙刷耐用的原因。

　　這是的而且確的事實，那時也沒有現在那麼多的有識之士，在嚷不科學、不衛生、不健康的高言大智，以至人們的壽命較短，算是枉死了罷，可惜可惜。

　　凡事也會過猶不及，現在又變成了三月、一月甚至一週一更換，漱口又加不少配套，這是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