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直奔永恆》說句公道話

第 2196 期（2006 年 9 月 24 日）
◎　文林　◎　余也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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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讀貴報七月二十三日所刊《書緣》的一位讀者關於書樓新書《直奔永恆》一文，欣喜無似。一是《書緣》有如此細心並且喜愛收藏好書的讀者，一是在很多“Pilgrim掇 Progress”（舊譯《天路歷程》）的中譯本中，又發現一部傳教士William Burns百多年前的文言譯本。

　　《書緣》為同仁刊物，每期刊短文十五至二十篇，閱讀速度快的人，有三十分鐘便可讀畢，只寄出版同業和全球華人教會領袖。所刊為一般報刊難見到卻有助思考的信息，是我們的一種服務。可惜受篇幅和人手限制，只能做到精簡。我們在第四十期中簡介了一下《直奔永恆》，說明要想知道出版所下的功夫和付出的代價，必須閱讀這部書。刊在書首的〈出版者的話〉有一段是這樣寫的：

　　本仁這部Pilgrim掇 Progress在一六七年問世，已到可以慶祝出版三百三十八週年的時候，給介紹給中國讀者也超過一百年。

　　然後在「一百年」處有個小註：

　　一八七○年有過一本粵語繡像插圖版。一九三○年代「東西洋中譯圖書總目錄」中列有一九二九年三月以前坊間可見到的各國文學作品中文譯作，其中刊有「彭揚著《天路歷程》文言版」一條，無譯者與出版者之名。到一九五二年，才有謝頌羔的全譯本問世。據許牧世說，乃根據一九三五年的國語繡像版重譯。

　　〈出版者的話〉中接上詳細說明了重譯所須克服的困難，然後說：我們在此仍得對那些克服原文困難，嚴肅且虔敬地繙譯、出版此書的譯者和出版者致敬。

　　書前還刊有畫家于加德的一篇《插畫小記》，其中對插圖有如下的一段話：

　　中外老版《天路歷程》都有插圖，表現的形式有銅版畫，石版畫和鋼筆畫，雖然功力扎實，刻劃精細，且有某種難得的宗教品味，但從現代標準來看，總嫌不具備插圖的完整性，倒像教科書的「圖解」，缺少深入的構思，表述語言含混......近代也出現了一些形式活潑、卡通式的插圖，但大多浮淺隨意。要作好這大工程，......須有自家特色，也就是「個性」。《直奔永恆》的插圖是一次全新的嘗試，用中國畫來畫的一次嘗試。

　　他畫插圖力求擺脫條條框框，突破傳統，在中國畫裡溶入現代理念，將本仁所追求的自由精神積極表達出來。第七章的「基督徒攀登艱難山」所表現的無比勇敢，和第廿四章「女基督徒渡河進天城」那種自由、滿足與寧靜的氛圍可為代表。于氏的畫氣勢磅礡，筆鋒遒勁，有「個性」，幅幅都可獨立，的屬佳構。但他很自謙，對過去的插畫的若干優點，未忘表揚；對自己的畫只說是一次嘗試。

　　書樓將這十九幅畫，以全版篇幅分插書中，另外印成彩色明信片一套，隨書送贈讀者珍藏。有喜歡他畫作的讀者遠從歐、美函購。這書本身的印製也頗特別，我們是把它當成一件藝術品來出版的。

　　以上所引和說明或可答覆黃共心讀者的提問。若是他能早點來信告訴我們，一定可將他珍藏的那本書也寫入小註中。

　　我們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若看見一件應該為當代和後代的讀者做的事，也可說是一個異象吧，會在聖靈的恩佑中盡力之所能，把它做好。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如果有後起之秀覺得有將此書用更適合讀者的文字與畫筆，作出比現在更好的貢獻，例如重新繙譯 (語文是有生命的，會不斷更新與豐富)，重新繪圖，我們只會歡喜逾恆。看見有人登上更高的山，飛入更廣闊的天空，幫助更多的人踏上追求永恆之路，怎能不擊掌歡呼。長江後浪推前浪，那景色是壯闊的。

　　註：黃君提到知識產權，他文中所說的均不涉版權範圍。可看拙著《雜誌編輯學》第十八章〈慎防侵害著作權〉。

　　（本文作者為海天書樓總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