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事、彼一事。
上期本欄一文「不要說廣東話」,這回又說「廣東話叫好」,似是出爾反爾,且聽我道來。
「不要」是因為我們這一夥兒「廣東仔女」,在旅程的交通工具中,和宴會的筵席上,多是粵語對白,讓主人家相當納罕,聽不懂甚麼,想插嘴聊聊也不可能,只有陪著笑的分兒。
一下子又令人「叫好」,還帶來一陣熱烈的掌聲,來個轟然的滿堂彩,這倒真是有點異數。因為同是──廣東話。
牛頭角浸信會十位青年才俊,由廖牧志勤率領訪問蘇南幾處教會。事前在香港練好了多首聖詩,有用普通話唱出,也有幾首是用地道的香港廣東話。雖然事先請當地的同工把歌詞朗誦出來,聽了哪能記牢。可是效果適得其反,掙來春雷乍響似的掌聲,連聲叫好。令我一時摸不著頭腦,隨即悄悄地向坐在鄰近的會眾探探口風,這是幾句對話:「你們聽懂廣東話嗎?」
「聽不懂!」
「那麼你們為啥鼓掌叫好?」
「好聽嘛!」
「第一次聽廣東話唱嘛。」
這倒有點人離鄉賤,物離鄉貴的感受,但會眾都知道所唱出的是讚美上帝的詩歌,彼此在主裡同被恩感,歌頌上帝。
其實相信大家都有過差不多的境遇,就是去參加大小型的音樂會,歌詞有:英語、法語、意大利、甚至拉丁文,手拿著印刷精緻的秩序表,一竅不通,到時還不是鼓掌如儀,叫著「安哥」如儀,好在哪裡?這倒是一門藝術也,不算是虛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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