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不是免費的

第 2918 期（2020 年 7 月 26 日）
◎　牧心世情　◎　羅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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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住粉嶺，梧桐河就在附近。梧桐河源發內地的梧桐山，是一條小溪，流往深圳河出海。水從內地來，往內地去，卻成就了這裏的風景。由於河道窄小，過去遇上大雨就會成災。後來河道拓大了，水災就不再發生。河道兩邊更修了步行徑，晨昏都有人溜狗、散步或慢跑。兩歲多的小孫女，喜歡到這裏來採花觀蝶看人垂釣。

　　梧桐河路旁一塊告示板，去年社會運動期間被人塗上「Freedom is not free」（自由不是免費的，或自由是要付代價的）。每次經過，都吸引我猜想作者的政治立場和意圖，但更多是思考這標語的意思。

　　自由是不少人的崇尚，甚至是唯一的追求。標語讓我感觸崇尚自由的人多，願意付代價去獲得，卻是少數。有智慧和按方法去獲取自由，為社會創造自由，就更少了。我又想，過度崇尚自由，甚至將自由的價值絕對化，甚有商榷！

　　關於對自由的歌頌，最著名的是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首詩對我的成長也有很大的影響。但成長之後，思考的維度多了。嘗試將詩句改為：「自由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拋。」和「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發覺竟然可以是同樣高尚、激情，勵志！

　　為自由捨棄愛情和生命的，當然非凡。但為愛情而犧牲自由和生命的，也贏得歌頌。為保存生命而捨棄愛情和自由，只要沒有出賣別人和自己，同樣值得敬佩。

　　自由、愛情、生命都不是免費的，也沒有一樣是唯一的。如何取捨，怎樣協和？我們應該珍惜自己，尊重他人。保羅說：「我所禱告的就是：要你們的愛心，在知識和各樣見識上，不斷增長，使你們能分辨是非，在基督的日子作真誠無可指責的人，更靠着耶穌基督結滿仁義的果子，歸榮耀稱讚給神。」（ 腓一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