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們要不要,或知不知道,美和天道兀自展現。我們只能儘量在場。」(Annie Darllard)
安妮曾目睹一隻反舌鳥在她面前表演的絕技,一場不經意而又隨興的演出。只見牠由一棟四層樓高的屋簷上跨出一步,向下垂直俯衝。翅膀還收攏在兩側,以每秒三十二呎的速度由空中落下。就在撞向地面的一瞬,牠準確而從容不迫地穩穩把翅膀張開,露出寬寛的白色橫條,又優雅地展開白色條紋的尾巴,滑向草地。安妮剛從牆角轉過來,一眼瞧見那瀟灑的姿態,四下並無他人。她還看過另一奇觀:佛羅里達洲大西洋沿岸鯊魚。某日近傍晚時刻,上百條大鯊魚狂亂地游過河口附近海灘。每一波浪由海水升起之際,浪裏照射着六呎或八呎扭曲的鯊魚身軀。而那一波波海浪向她捲來時,鯊魚就消失。如是一波波捲過來重演戲碼。安妮沈浸在力與美的狂喜中。
安妮嚷道:「有本事就將它逮住!」華盛頓郵報評論《溪畔天問》是「一位神祕主義者對物理世界的驚歎,以美麗、幾近聖經的散文寫成。」耶和華把飛禽走獸都帶到亞當面前,他怎麼稱呼,那就是牠的名字。亞當是如何對受造萬物讚歎的?他替萬物起名,就是對它的解讀、詮釋,也是創作的行動。
早春三月,安妮在州際公路開了一整天的的車回家,來到烏有鎮(Nowhere)加油站停了下來,啜着免費咖啡。馬路上空蕩蕩的,她闖進了世界一個不知名的新角落。延伸出去的小丘後面矗立着一列巍然的山瘠。一條條一塊塊的雲,在一片金光中匆匆往西北方奔去。身後太陽正西沈。她聞到沃土的味道。暖暖的紫色素在岩石每一道皺摺裏鑿出罅縫深溝,一面跳躍滑動,一面用金色和不斷變幻的光彩,把樹林岩石妝扮起來。整座山逼近好幾哩,光線變暖變紅。光秃秃的樹林彷彿一幅動態圖表。安妮輕啜咖啡,那座山還在變把戲。她望着山,好像望着多年前另一個國度的舊情人那張依舊美麗的面龐,帶着親切的眷戀,訝異兩人竟成陌路。她曉得阻隔在我們和創造者之間的執我,同時也讓我們和其他人類分離。
那不經意的一刻,安妮逮住了!正如葛瑞姆(Stephen Graham)說的:「你坐在山邊,或趴在樹林裏一棵樹下,或躺在淺灘上,一扇大門打開了。」那扇門開在當下,彷彿用火炬照亮。美和天道兀自展現,那當下你在場嗎?你逮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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