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字

第 2264 期（2008 年 1 月 13 日）
◎　黃金歲月　◎　昂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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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是當然、也是想當然、本來是簡單不過的問題，可是稍加思索，卻又絕不簡單。

　　作為中國人，除了一些又遠又僻又特別窮困的地區外，稍涉及人生的起碼生活，除了求溫飽這基本要求之外，那就是求學。最初的階段是讀書、寫字。「幼而學、壯而行」是古訓，也是勸學的民謠，連啟蒙的「三字經」都記著。

　　從開學、進學開始，每天在塾（校）、在家所接觸的：讀中國書、寫中國字，背、唸、抄寫，這持之經年，真是平常輕鬆得很。那時的家長們慣常地念念有詞：「讀熟書未？寫好字未？」是課兒的家常話，有溫婉相勉、有疾言厲色責罵，這也是家家難唸的經，為人父母者誰都有過這段經歷。

　　這也是當然的成果，經年浸淫必有所成，讀好書、寫好字，猶其是那時愛說：「字乃人之衣冠」，能寫上一手佳筆的多的是，就算不甚工整的也可以提起筆來，中規中矩。

　　可惜時乎不再，近年來更每下愈況，舉筆（毛筆）維艱。偶赴一次只備毛筆、石硯，似供到會者留名簽署的場合，有人避之則吉，有人樂於試試，真教人啼笑皆非，頓時想起，難道這就是中國字、中國文化？

　　差不多有半個世紀，一名怪漢在港、九、新界各區，遍處塗鴉，惹人厭煩的「怪作」。斯人物故後，竟成了一些人的「集體回憶」，多番集會追憶。聽說還將這個怪漢的「摹本」，拿到外國去「出洋相」，這是哪一門「文化」，最不幸的他所用的是中國字。忽然一想，有人嗜痂成癖，由他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