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肥雞針到哮喘豬,孔雀石綠到蘇丹紅,油魚變成鱈魚,明天還會有甚麼新的「品種」,實在難以預料。
如果說聖經把人類墮落的原因鎖定在吃的問題上,或許只可當作神學怪論;但若是用生活的體驗去作詮釋,卻又未嘗沒有理由。因為人類始祖就是在吃方面出事,耶穌遇上的第一個試探也是關乎吃,可見吃不單是肚腹的事情,也和靈性生命大有關係。
吃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基礎條件。對於一早以農立國的中國人,吃之偉大,實在有著宗教一樣的神聖。民以食為天,我們唸起來不但不會感到不妥,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恍惚安身立命就是為了飽食無憂。百年饑饉,因著改革開放,經濟發展,十三億再加上七百萬的中國人,成了世界最大的食物消化區。
本來愛吃並不犯罪,也不該遭殃。創世記說上帝為亞當夏娃預備了各樣的食物,正好說明上帝並不反對人吃得好。然而,吃得好並不表示毋需加節制。上帝就在伊甸園中規定了有一些食物是不可入口的;耶穌曾拒絕魔鬼把石頭當餅。對於垃圾食物,拒絕是唯一合理的態度。
今日,市場上湧現了大量的有害和劣質的食物,表面看來是不法商人為圖利而作的惡事。但更深層的原因,卻在我們這些嗜吃而又吝嗇的消費者。我們不是一早己經知道我們的食物鏈已經出了問題嗎?但是仍然照樣任由生產者和供應商為所欲為,更隨意的把「食物」送入口中。當然,供應商和生產者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把這一切買回來並放入口中的,卻是我們自己。因此,「魔鬼」固然要受咒詛,但吃的人不是活該,就是不該活。
上帝對亞當說,要汗流滿面,才得餬口,可見要吃得妥當的代價真的不少。今日的食物問題,原因之一正是生產者付的代價太少,消費者願意付的價錢太低。看來,要解決食物質劣和有害的問題,最終的責任仍在我們這些吃的人,如果我們肯像耶穌一樣,拒絕把石頭當作食物,「魔鬼」才會離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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