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車廂裡,我看見一群各自帶著孩子的女士在侃侃而談,她們表現得多麼興高采烈、談笑風生,卻不失大方得體、斯文有禮。之後,她們在不同的車站下車,只餘下一對母子;母親頓時變了臉色,對兒子的提問和要求均報以大呼小喝,與之前那種和顏悅色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這使我懷疑是否每個人都有兩副面孔,和顏悅色的一副留給朋友及外人,而家中的人永遠只可接觸那暴躁、粗鄙的「真我」?
有一天,我與朋友們在家裡聊天,談到許多有子女的家庭都出現一個現象,就是父親大都偏愛女兒,而母親卻容易溺愛兒子。這也許反映了父母對同性別的子女要求特別高。是否他們年少時可能付出了不少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因而也較傾向要求同性別的子女付出相等的工夫,力求上進?
社會服務聯會最近提倡我們要平衡家庭和工作。可是,東方及中國文化卻常常忽略了與家人相處之道,較多著重如何與外人交往,例如與親朋見面的禮儀、飯桌座位的尊卑之分,以及筵席上的闊綽與奢華,以表示東道主的體面及對賓客的高誼隆情。這一大套規則和指引規範了我們與外人的相處;但忙碌的港人不容易在生活中為家庭及家人留下一份心力,在日常生活中忽略了以溫柔和耐性善待家人,甚至也缺少藉著休息去反省、讀經和禱告,好好洗滌、更新自己的內心。當自己需要幫助時,卻滿以為家人一定會支持自己,這種take the family for granted的想法會否太自我中心呢?
聖經說:「你要保守你心,勝過保守一切,因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箴四23)所謂有諸於內而形諸於外:「然而口裡出來的是出於心裡,這才玷污人。因為出於心裡的有種種惡念......這些才玷污人。」(太十五18-20上,和合本修訂版)我們每天都生活在大染缸中,耳濡目染的盡都是消費、物質、享樂,而工作環境所充滿的卻是爭競、妒忌、貪婪;所以,我們若要活出豐盛的人生,就要從「心」做起,只有藉著靈修默想,培養內裡的豐盛,而且切切實實地在每天的生活中(從家庭開始),實行出來,才能讓信徒建立表裡一致的生命,散發基督的香氣,不但建立家人,也建立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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