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士尼文化的再思


2140 期(2005 年 8 月 28 日)
◎ 教會之聲 ◎ 龔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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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間對迪士尼的討論已有不少。有人從經濟角度,從社會公義角度,從文化角度來剖析。為了避免與其他專文重覆,本文嘗試從對夢想和烏托邦角度評價迪士尼,並作出初步神學反省。

  有調查指出有百分之三十去美國佛羅里達州迪士尼樂園的人並非第一次,甚至有入場者已去了第六次。對香港海洋公園來說,這肯定是她的期望。可惜的是,來了一次的內地客就沒有興趣來第二次。原因可能是他們年紀不輕,以致機動遊戲對他們沒有太大吸引力。弔詭的是,迪士尼樂園活動也以機動遊戲為主。為甚麼迪士尼的機動遊戲比海洋公園或其他樂園更吸引?除了迪士尼樂園的產品和宣傳外,我認為因為迪士尼建立了一個烏托邦世界。換句話說,入場者不僅是為了娛樂,更在迪士尼樂園中找回昔日年少時的夢,並塑造未來的夢。因此,多去數次迪士尼並不會感沈悶,因為人需要有夢。究竟我們的夢與迪士尼的夢有何關係?

  第一,眾所周知,迪士尼的夢是不真實的夢,是一個天馬行空的夢。雖是如此,但在那裡,我們可以遇見年少的我們,因為這些卡通人物從沒有改變過。他們把我們的記憶、我們的過去保留下來了。在迪士尼,過去與現在的我相遇了。再者,在迪士尼,我們也在變得年輕了。去一次迪士尼就代表一次回憶,一次夢想。

  第二,迪士尼的夢不只是個人的夢,更是人與人之間的夢。意即,在迪士尼,少年人與老年人都分享同一個故事(例如,米奇老鼠,唐老鴨)。這共同性不單凝聚人與人的關係,更為社會提供一個共同象徵。當然,這話可能並不適合美國以外的社會,但當迪士尼成為美國人的禁臠標誌時,美國人的身分和自我價值就從此建立了。因此,去迪士尼就是對身分的肯定。這象徵要象徵甚麼呢?

  第三,迪士尼象徵一個逢凶化吉,公義必取勝的盼望;象徵一個娛樂與教育結合的理想;象徵家庭和諧的圖畫。當然,有批評者指出迪士尼充滿性別歧視意識(指女性)、資本主義意識等等。然而,在一個是非顛倒,失去盼望,強調享樂和家庭解體的時代,迪士尼確實為社會塑造一個夢寐以求的夢。

  第四,迪士尼的夢是一個由幻想與想像而形成的夢。米奇老鼠與唐老鴨就是最突出的例子。迪士尼代表一個夢工場,將夢想化為具體的地方。在迪士尼裡,我們不但看見創意,入場者更被驅使進入他的夢想。這正是以工具理性為主的社會所缺乏的。

  以上對迪士尼的評論較正面,但迪士尼所代表的夢想是否讓我們有更大的夢想呢?我們知道沒有一個完全自由的文化,但較自由的文化刺激我們有更大空間自由地建構,而不自由的文化卻限制我們的創作空間。若人的夢想與基督教終末論作一個比較的話,終末論不是限制我們的夢想,反而因終末論,我們看見一個可能,而不被當下歷史所控制。終末論打破一切的決定論,讓可能站在實現之上。在欣賞迪士尼之餘,迪士尼是否將我們的夢想慢慢從創造變成複製,從自主變成奴隸,從創意變成消費,從虛幻變成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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