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的石頭

第 2076 期（2004 年 6 月 6 日）
◎　才德女子　◎　黃慧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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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城中最高溫的話題非「名咀封咪」莫屬。三個備受香港公眾支持的時事評論員∕資深政客在短時間內分別「收口」，並且對主要原因不予詳述，使香港的言論自由蒙上深濃的陰影。特別對於那位資深的香港政壇「大佬」，開口∕閉口只不過是兩個星期內發生的事，令習慣了「口沫橫飛」的香港普羅大眾片刻不知所措。

　　聖經裡面也有一個叫人「閉口不言」的傳統。哥林多前書十四章三十四節斥責婦人在聚會中不可發言，目的是要她們順服：她們若有問題，應在家裡問自己的丈夫；她們若有意見，要留在家中發表。若婦人要在公眾場合說三道四，那是可恥的，因為上帝的道理不會單臨到她們，更不會從她們而出。今日我們沒法確知當時婦女在會中說過些甚麼話，以致遭受如斯譴責；比較清楚的是，譴責的目的是要婦女「收口」，因為她們若然繼續說話，就會冒犯了當下的權力系統，包括聖徒的眾教會、律法、及她們的丈夫。

　　有趣的是，耶穌在《路加福音》中就法利賽人對門徒們當街喧鬧時所作的一個回答：「若是他們閉口不說，這些石頭必要呼叫起來。」（路十九 ）我並沒有深究此處的經文註釋會怎麼說。不過，我可以想像兩段經文的情境都大致一樣：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說話的權利，特別是說話的場所是一個公眾的領域。而耶穌的勸勉是：倘若要講出的是情理之所至，不論是否為當權者中聽或是為權力所允許，就算人∕女人被真的「封口」了，路旁的石頭也會發聲。

　　香港經年移山填海，雖然已把山脈都搞得亂七八糟了，可是周遭路邊有的正是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