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時候,還可以嗎?」一位長輩曾在我失戀的時候殷切地問候。
再一次回復「自由身」,剛好是聖誕節前的事,很記得顧影自憐的自己,跟四周紅「噹噹」的擺設、堆砌得高高如山的禮物、還有陌生人那興奮期待的歡笑聲等熱鬧氣氛顯得格格不入,有點像深夜直播室的新聞節目,即使維港夜色的數碼加工背景再完美,觀眾還是一眼看出導播員並非真的身處其中。
只有一個人的聖誕,並不快樂。
佳節過後,開始為過量的「自由時間」編排,交際應酬個人進修等活動雖然排遣掉不少時間,卻怎也排解不了獨剩一人時那份隱隱作痛的寂寞感覺。
獨個兒吃掉整份晚餐,肚腹飽滿了但心仍是空洞洞的。以前負責定時定刻接收關懷問候的手提電話,好像開始了另一個作息循環似的,過了辦公時間後,就無聲無息地自動進入睡眠狀態。當生活際遇起伏到把心裡的五味架一翻再翻時,苦苦搜索電話簿,還是找不到一個號碼可以任性地分享喜怒哀樂。
寂寞,生活化得無孔不入,如影隨形的緊追不捨,令人感到獨力難支,好想有個肩膀可以靠一靠,但又不甘於抱著但求有伴的心態去對待愛情,怕到頭來兩個人比一個人的時候更要寂寞。大抵是經常陷入這種兩難的思想狀況,一個人的時候才特別難過吧。
跟長輩分享時,她有一句話給我很大的鼓勵:「我不知道神給你安排了甚麼在前面,但我相信孤單絕不是祂為你所預備的。」恍然大悟的我這才開始學習化寂寞為動力,發掘獨處的樂趣,在彷如瞎子摸象的探索過程中欣然發現,沒有愛情的生活,並沒想像般糟,更非全沒樂趣可言。
情人節快到了,何不以這天作為開始,在愛情大駕光臨之前,為自己設計一個充滿喜樂的等待旅程,茫無頭緒的話,參加單身講座聽聽過來人的分享,都可是個靈感泉源。
記著,無論如何孤單都不是神為你所預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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