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你的魚

第 2802 期（2018 年 5 月 6 日）
◎　心靈絮語　◎　王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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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入阿加西教授的實驗室，撒母耳從動物實驗開始學習。教授讓他觀察一個仿生鱸屬的魚標本，囑咐他仔細觀察這條魚，最後把觀察結果告訴他。

　　撒母耳認真地看了十分鐘，快速地記住一些特徵，然後去找教授，「不巧」教授不在，他只得繼續觀察。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標本散發出的怪異氣味讓他厭惡和絕望，好在午飯的時間到了，總算擺脫了那條魚。

　　下午繼續觀察。不能用放大鏡之類的工具，只能用眼和手。他用手掰開魚的喉嚨，看見鋒利的牙齒，仔細數了幾遍魚鱗的數量。還可以用筆，他把魚畫下來。在畫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新的特徵。

　　「筆是另外一只有觀察力的眼睛」，教授回來了，肯定了他的畫魚觀察法，鼓勵他第二天繼續觀察。他幾乎崩潰了，第二天，不是結束，而是又過了三天，漫長的三天，心無旁騖，只能做一件事：觀察你的魚。

　　第四天，加上了同類的第二條魚標本，他開始比較異同，接着是第三條、第四條，直到同一科的全部標本。慢慢地，氣味不再怪異，而是熟悉和親切的味道。觀察、比較和報告寫作的八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幾乎是不情願地離開了魚朋友。「事實是個愚蠢的東西」，教授說「除非能夠使我們將普遍規律相互聯繫起來」。

　　約翰·派博在《思想的境界》中，記載了這個「學生、魚和阿加西」的經典故事。當年在讀釋經學課程時，這個故事讓他很受觸動。第一手觀察，專注的、細緻的研究方法對所有學科都是有用的。

　　豐富的研經資源固然重要，但第一手的觀察，尋找和發現，會帶來不一樣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