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蹟,而是信心


2783 期(2017 年 12 月 24 日)
◎ 路德的蘋果樹 ◎ 張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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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德一年講道一百五十至一百八十次,平均每個禮拜三次,而每年由十一月底的將臨期到一月增加的顯現期共約六個禮拜,按他的編排,一年就講十八篇聖誕信息。在他約三十年的講道生涯裏,單是聖誕信息就已經接近五百篇。路德心思極其慎密,對馬太和路加敍述的降生故事滾瓜爛熟,他認為聖誕故事的主題不是神蹟,即不是童女生子,也不是道成肉身,因這兩件事對於一位全能上帝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他認為聖誕節的第一個重點是為何上帝自願道成肉身,這是奇事。按經文所說,是為我們而生,路德說這種恩典確是令人驚訝,但更令人驚訝的是竟然有人相信那位小嬰孩就是全能的上帝。路德說這種信心,一定不是從人而來,而是從上帝而來。因此,在聖誕期間要學習的是恩典和信心。

  我們先看看天使報訊,天使不只是向馬利亞報訊,而是先向施洗約翰的父母撒迦利亞和伊利沙伯報訊,使年老又不能生育的能懷孕生子。這兩位老人家半信半疑,但最終伊利沙伯懷了孕。其後天使向馬利亞報訊,說馬利亞會以童女之身懷孕,馬利亞聽了後即急忙往山區去看看她的表親是否老年懷孕。待馬利亞看到這個神蹟,就相信自己會懷孕生子,唱出「尊主為大」。與此同時,馬利亞的未婚夫約瑟知道她沒有與自己行房卻懷了孕,於是準備休了她,就在這時,天使向約瑟報訊,叫他不要怕,儘管娶了她,因她懷的胎將要救出上帝的百姓來,約瑟又相信了。在天使向他們四人報訊之後,他們同樣相信一位十四、五歲的女孩,懷着道成肉身的救世主。路德認為這種信心才是聖經的主題,要遇見上帝,能夠做的就是相信。

  及後是降生的故事,這發生在伯利恆的野地,牧羊人在夜間看守羊羣,突然天使向他們報訊:「因今天為你們生了救主,就是主基督。你們要看見一個嬰孩,包着布,臥在馬槽裏,那就是給你們的記號。」牧羊人過去,看見這一切,又相信了,也把這事傳開了。另外,主耶穌在第八天受割禮,其後在兩個月左右行潔淨禮,在耶路撒冷的西面和聖殿的女先知亞拿也相信這位小嬰孩就是基督,是拯救以色列和萬民的救主。路德認為以上各人能從襁褓中就相信這嬰孩是主基督,這的確使讀聖經的人驚訝他們會有這樣的信心。

  然後就是東方博士來朝,路德也提出這些博士未必是三人,只是因為有三份禮物才使人說有三位博士。博士們因着景星的引導而來尋訪,及至進入房子裏,看見嬰孩,就相信這麼一個平凡的嬰孩就是救世主,並獻上極其珍貴的黃金、乳香和沒藥給祂,這種相信也令人費解。路德非常準確演繹一個信仰真理,就是一切都出於上帝的恩典,就連「相信」也是上帝的恩典,他們的信心一定是上帝促成的。

  今天晚上是平安夜,是預備迎接聖嬰降生的前夕,我曾經在英國的一個小城,寒冷而寂靜地度過平安夜;也曾在一個寒夜,坐車在山腰上遙看伯利恆的孤燈夜鄉,這一切一切都來得平靜安詳。但世界不是如此安靜平和的,每一個早上,每一個下午,每一個黃昏,全球各地都有無數的事情發生。但就在伯利恆的這一個晚上,上帝推動了救贖的巨輪。我們不需討論上帝是否介入,怎樣介入,是否行大奇事,這些對於我們來說都不是「終極關懷」。對我們最重要的是我們每一天遇到的事物,都在彰顯上帝的恩典,有時在電光火石之間,我們突然領會到上帝是何等的偉大,我們是何等的渺小。此刻,你就在繁重生活的擔子中被上帝托住,不再下墮,很自然地你會對上帝說:「謝謝祢」。這就是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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