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沒有人會投訴這篇《春夜宴桃李園序》不科學,雖然李白在這裏論到「天地」與「光陰」,也就是現代人所說的「空間」與「時間」兩個維度。他指出,天地不過是萬物暫時棲息的旅舍,而光陰則是穿越百代的過客;處身飄浮不定、猶如夢境的人生,歡樂的日子又能有多少?
事實上,李白在這裏是將空間與時間重新安置於人的「生活世界」(Lebenswelt),為抽象的物理概念賦予血肉。你不能說這描述「科學」抑或「不科學」,畢竟我們今天所理解的「科學」,在李白的時代尚未誕生;但對於世代以來明白的人,它卻絕對是一個真實到肉的描述。
同樣,被視為出自摩西的生命詩章,亦予人對生命深刻的體會和想像:「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們的居所。諸山未曾生出,地與世界你未曾造成,從亙古到永遠,你是上帝!」面對人生匆匆數十寒暑,作者雖亦感到「勞苦愁煩、轉眼成空」,身後卻未至於剩下兩袖清風、一片虛無。
一直以來,「創造論」被視為一個相對落後的觀念。一些人更指出宗教與科學之間存在着基本方法論上的分歧:「創造論」是基於信念與權威,而「演化論」則基於科學與觀察。但倘若創造與演化在本質上確屬兩個不同的範疇,那又如何?為甚麼一定要把它們拚個你死我活、有你無我?
我的意思是,在萬物演化過程中留下的任何痕跡,都可以成為日後研究、分析和推論的具體數據;那當然是屬於科學的範疇。可是在宇宙爆發的那一瞬間,並沒有一個人在那裏進行觀察、記錄和數據分析。換句話說,科學當然不能以它所沒有的資料和數據,去論斷時空存在以前的事情。
當聖經的作者寫「起初,上帝創造天地」的時候,世界早已進入常態運作,他當然不可能是創造事件的目擊證人;而信徒亦不可能視之為上帝創造的證據。但科學卻確實沒有比宗教更高的權威,去為宇宙的來由作最終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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