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猶堅乎


2414 期(2010 年 11 月 28 日)
◎ 黃金歲月 ◎ 昂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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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慣聽的一句寓意甚淺白的教導少年的話:「血氣方剛、戒之在鬥。」這實在至理名言。因為少年人閱世未深,也由於朋輩之間,彼此都是差不多年紀,又受到社會上充滿著不少怨懟之氣,少年人不會怎樣控制自己。加上少年氣盛,縱使是原是友好,偶因言語招尤,就常見初而口角、繼而動武,甚至聯群結夥尋仇,造成了不少社會問題,我們會說他們是少不更事,甚至詆之為問題少年或青年。

  大概上了年紀的老漢,這樣的事不會發生了罷。因為大家都望七望八的歲數,再不算少不更事,閱世已深,有相當的修養,學會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意景。正好是頤養天年,一切事盡付於笑談中,偏偏就有不如意的事,發生在朝朝相見,看來頗為要好的「老友」中。

  是前個禮拜的事了,大清早,地點就在維園,也是天天如是的有結伴、有獨行,在園裡信步所之各自求自己的目的,旨在健身,步履徐疾有致,都是施施然的。

  忽然傳來一陣口角聲,語句中雜以國罵、省罵,只見兩位年逾八十的老漢,大家同樣策杖,更似是相稔的,因為每天早晨都見到他們捉對兒的有說有笑。如今對吵起來,愈鬧愈烈到彼此碰撞、糾纏起來。當然有人勸阻,可是一不留神,其中一位不知怎的突然跌倒,圍觀的忙了手腳扶起他來,算是把他們勸開了,兩位還在喘著氣互數不是,大家倒為他倆捏把汗。

  這又何苦呢?常言說人老了,食最怕嚥、行最怕跌。也不知事出何因要動起手來,還好隔不兩天,仍見他兩老到園活動,但已成陌路,各有一個菲傭作伴,活到這把年紀有甚麼好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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