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氣的老年

第 2408 期（2010 年 10 月 17 日）
◎　靈修果園　◎　王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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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年的情形總讓人想起「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首詩，彷彿給暮年生活定下了憂鬱的基調，即使是生性豁達的人，也難解心中那抹淡淡的憂傷。

　　然而，晚年的大衛，心中升騰起的，不是落葉的哀歌，而是嫩草生長的美歌。他在最後的話中傳遞的日出、晴光的意象，不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倒像是一個充滿朝氣的青年。是甚麼，使他成為這樣一個陽光老人呢？

　　有甚麼樣的未來圖景，就有甚麼樣的人生。大衛的那幅圖景是無雲的清晨，他的生命，即使是走向終點的時候，依然是充滿朝氣的，沒有憂慮的纖塵，沒有遮掩，沒有模糊，讓人神清氣爽。

　　有朝氣的老人能夠愉快地接納自己，包括經歷過的令人懊惱悔恨的事情。大衛坦言自己和自己的家並不完美，一切都在神的光照中坦露無遺。但是，「神卻與我立永遠的約」。這讓人想起奧古斯汀的《懺悔錄》。 “Confessiones”的意思，既有「承認、懺悔」，也有「歌頌、讚美」的意思。我們常常側重前一意思，奧古斯丁卻側重後一意思，即敘述一生蒙受神的恩典，發出對神的讚美。

　　這就是到老依然有朝氣的原因。當我們把自己溶入「諸天述說神的榮耀，穹蒼傳揚他的手段」（詩十九1）的交響曲之中，身心浸入這深深的崇敬之中，那點淡淡的憂傷也就在不知不覺中被醫治了。恰如哈列斯比在他的《禱告》所說的，「當我感謝時，在某種程度上我的思想仍舊環繞在我自己的身上。可是，當我讚美時，我的心靈提升到忘我的崇敬中，只觀看和讚美上帝的威榮和權能，以及他的恩典和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