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以致「敬
—服侍今時今日的長者


2289 期(2008 年 7 月 6 日)
◎ 教會之聲 ◎ 謝綺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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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云香港已踏入「高齡社會」,六十五歲或以上的長者佔全港人口的比例愈來愈高,更有預測說在二十年之後,佔人口四分一之多。其實教會中也多了許多長者,這也是不爭之事實。如何接待教會內外的長者,好好牧養他們,是一項不容易的挑戰。

  有位老姊妹熱心奉獻、殷勤事奉,但離世時那教會卻不聞不問,多年後的今日,她現已成年的孫兒仍痛斥教會是偽善的。最近在執事會通過保薦一位年長會友入住廣蔭老人院,印象中是第一次。以前也曾保薦會友入住,也看過相關的條文,就是教會需同意是最終付住院費者,如今需加上在最高層的會議中通過,意味對承擔的鄭重。作為一個教牧,我是欣慰於信徒可安心活過晚年的。誠然,信仰是無所不包的,但教會卻是有所「包」、有所限制的,故這方面的承擔,也促使教會需重新思考長者在社會、家庭和教會的保障及其關係。

  以往總相信會友的親屬一定會照顧到底,又或者「靠老本」、北上養老等方式仍可應付,但如今......此外,原來在居住方面對今時今日的長者的尊敬也需重新調節。有位年長弟兄已獨居三十年,其婚姻失敗恢復單身的兒子將搬回來與他一起生活,另一位長者認為是好事,慶幸自己去年患病時有同住的女兒照顧。但那老弟兄卻感到對方不明白他,仍然憂心忡忡。日後更訴說連自己的衣櫃也要丟掉,因沒地方擺放了…。

  另一位衣食無憂的長者埋怨當醫生的兒子在外地生活不與她同住,多年來耿耿於懷,彷彿失去了兒子,沒有幸福感,但不敢再向人訴說,因曾多次被人視為不知足、不體諒兒子。直至在福音班被教牧接納是可以如此感受的,她不禁流下「有人終於明白我」的淚水,其後反在被接納中較體諒、尊重兒子的選擇,轉化了社會文化加諸她的幸福感指標。

  一位遇上租霸的長者向教會求助,我與她分析形勢後全程陪同她申請入住安老院,一切辦妥後她卻說想往在外地的兒子那裡生活。在辦理退出手續時我確有憤怒,但回顧申請後期,驗身時她已表示猶豫,只是我認為入住安老院才是對她最好的,便一廂情願地要求她繼續申請。

  在聚會使用投影的「簡報」,多認為是百利而無一弊的:字體夠大、詩歌可儲存再用、不用印刷、色彩豐富.....,幾個長者團契都很欣賞這種媒體上的進步,但亦有一個團契大表反對,認為要抬頭看及屏幕的光亮是不能忍受的。以上幾個長者的例子使我警覺到如與真理立埸不衝突的,需以長者的感受為重,故我欣然為他們恢復原狀,繼續派程序表、歌紙。

  我慣於稱呼教會的長者如同青年一樣:直呼其名。有人善意地提問我是否沒禮貌,我直截了當地向長者查詢,他們大都喜歡如此,通常補上一句:「已很久沒有人叫我的名字了。」當然,每位新相識的長者我都會向她開放:「你喜歡我怎樣稱呼你呀?」如果對方回答是:「隨便啦,叫我阿婆就得啦。」我倒不肯罷休的追問下去,相信是我們信仰中一種內在的價值觀所驅使:年長是生命的其中一個進程,雖有「老」這共同特徵,然而卻不應被格式化,他/她不是「任何一個人(anybody)」,他/她是一個神所創造的寶貴生命,在神的計畫下經歷獨有的個人生涯,「尊」稱他/她的名字和「重」視其一切,以此起步去辨別自己對他/她的善意,可能是對今時今日的長者敬的時代意義之一。

  對教會內外的長者,勿視他們為「負累」或「擔子」,要從「尊」以致「敬」,讓他們在人生的秋冬之季得享尊重和關愛,這也是神呼召我們當盡的職責。

  

謝綺貞(宣道會北角堂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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