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黃山,留下最深刻印象的還是人-那些出賣勞力的挑夫。
山路上,絡繹不絕的遊人以外,便是挑著各式物品的挑夫。一擔又一擔,有各種建築材料如四分厚的夾板,一口氣挑三塊,別說挑了,單是看已足以令人怵目驚心;一大捆七八尺長的鋁管、各式磚塊......真是擔擔皆辛苦。
可山上美輪美奐新落成的賓館,就是這樣建成的。
當然少不了各種膳食材料,吃的用的全是挑夫們徒步搬運上山,沒有他們,我們這些登山「雅士」如何得享「風流」?
下山以後,到黃山市參觀製墨廠,一位伯伯示範搓墨,跟造陶瓷相似,要把泥又搓又捶,然後才能嵌入模中壓成墨條。伯伯低著頭專心搓壓,我們問他在這裡工作多久,他頭也不抬,吐出:「二十五年」。
四分一世紀,就是這樣反覆不斷的搓捶壓,製成一支一支聞名遐邇,供騷人墨客書寫繪畫的安徽墨條。
走進水鄉烏鎮,那經過雕飾修葺、乾乾淨淨、人工化的千年古鎮,雖然也稱得上樸拙優雅,但並不觸動我心。惟獨離鎮前,經過一賣棉被的小店,看見一位在示範繅絲的老婆婆,卻給我內心極大震動。
那是寒冬十二月,我們這班遊客身上不是羽絨,便是呢大衣,可婆婆就那樣雙手浸在水裡,把一個一個蠶繭掰開,掏出蠶蛹分開蠶絲。
要浸在水裡多久,才能掏夠蠶絲造一張棉被一件棉衣?
這些人註定要被淘汰的。在知識型社會裡,登山挑夫、搓墨伯伯、繅絲婆婆,都是要遭淘汰的一群,套用本港某些涼薄議員的說法,放棄他們,讓他們領綜援好了。
但是,你可曾聽到他們的吶喊:我要自食其力,我不怕辛苦,我要工作。願這些微弱的聲音,會傳到大商賈的耳朵裡,會傳到當政者的良心中,會,還給他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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