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開電視,偶然看到芭芭拉史翠珊的告別音樂會。在一闕又一闕歌曲之間,歌者照例講些閒話,其中最動人的一個片段引我無限思緒。
芭芭拉十五個月大,爸爸就逝世了,除了看照片,她對父親印象全無。在她成名之後,有一天,她收到一封信,那封信原來是芭芭拉父親十九歲時寫的一封情信,那時爸爸還未認識後來的妻子(芭芭拉的母親)。收信的女士把信收藏了幾十年,覺得是時候物歸原主,就把信寄給芭芭拉。
芭芭拉說,她看書桌上的信,覺得時空交錯,彷彿聽到父親向她說話,要跟她溝通。
一封信,使生與死的界線模糊了,本來陰陽相隔萬里,卻忽然拉近距離,年輕時的父親彷彿站在眼前,展示他有血有肉,本來多情的一面。
這就是寫情書的好處。突破時空限制,把昔日的情和今日的意緊緊連在一起,變成無限纏綿。
芭芭拉說完了對父親的思念,娓娓地唱起:「你可曾聽到我?」在柔柔的歌聲中,我忽然想起逝去的父親。
只讀了幾年私塾的父親大抵不曾寫過情書,但我卻知道他收過情書,而那封情信並不是母親寫的。那時我大概八九歲,父親以為我懵懵懂懂,告訴我信是拾回來的,叫我給他讀一遍。
信是一個痴情女子寫的,埋怨收信男子怎麼避而不見,她站在他下班必經地方都無法再相遇......信讀完了,父親輕輕地把信摺好,收藏在上鎖的抽屜裡。
那時的我雖未識情為何物,卻隱隱覺得面對的是一個危機,是父親再娶的危機,於是,無端地獨自擔心了好一陣。後來,父親孤孤單單生活了大半生,再也沒有情信,只有祖母從鄉間寄來,要求郵寄這些那些物資的信。
直到長大了,才知道,父親為了幾個兒女,作了多麼大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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