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到國內,不管工作或旅遊,都會事先安排好居停,這當然連每天早、午、晚三頓膳食也包括在內,而且還是很不錯的,可是在我來說,總是少了些甚麼似的。要是在廣州和鄰近的市鎮,一有點點閒暇的時光,我就大街小巷,在那還未改建的地區,尋尋覓覓,為要找一家老式的茶居或炒賣店,來個一盅兩件,或者是一、兩碟小炒,可惜每回都失望。
甚至在路邊向一些年紀和我相若的老人家打聽,也得不著要領,因為都式微了。相反那些美式、歐式、日式的食肆,倒隨處可見。雖然也有一些「茶館」,但一看是用電爐煮水,有些還用耐熱玻璃器皿作茶煲,就全不是味兒。坭爐瓦罐,熾熱的炭火,這一份煮茗的情況,竟成了絕響。
這回到江門市,在象溪路的「江門基督教堂」歇息了兩天一宵,教堂對面是「中山公園」,剛到那天就進園逛了兩回,有十來個地檔擺賣些舊鈔、玉器、錢幣、舊郵(其中也有為的新郵),沒有甚麼可看的。自己有晨運的習慣,翌晨起個早,拾級上園,又是另一番景象,不少老人們各聚一處,舒展活動,各派拳式、健康舞,也有橫車躍馬在奕棋,這樣遍園蹓躂,消磨了好一段時光。
正想回轉往用早餐,在一個不高小山崗上,有一座亭子,是全園的最高處,就佇步前行。剛到亭內,耳際傳來雀鳥爭鳴,放眼一些,掛著不少大小雀籠,原來是一個大茶寮,店號「南國」,全店可容五百茶客,竟然滿座,要煩茶博士勉強代找一角座位「搭」,雖然還未全合自己的要求,但也總比沒有的好。
收費便宜,茶價每位一元,點心二、三元一碟,粥品四元大碗。自己用罷,又遇北宣的兄姊們在覓早餐處,就帶他們趁趁熱鬧,幾經辛苦才擠得一張大,十幾位吃個飽,結賬一百元人民幣有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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