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識教育在今日是個敏感詞,但原來曾有一段日子在香港的大學甚受歡迎,背後有一位推手是陳載澧,他在今年十月十日因病辭世,終年八十有五。
香港的通識教育,早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在崇基學院已開設,後來各大學相繼開辦。陳載澧博士當時是香港大學數學系教授,但他同時醉心於文化、藝術及戲劇等領域,九五年應時任校長王賡武之邀,於港大創辦並統領通識教育,王校長本身是位歷史人,他希望透過通識教育,啟發大學生的多元識見,從而建立個人的文化及價值觀。陳載澧正是這方面的拓展者,在他大力推動下,港大的通識教育辦得有聲有色。
早於九十年代初,我曾以突破雜誌總編輯的身分,被邀到港大康寧堂跟一班大學生就九七問題對話分享,另一位嘉賓就是施南生。記得對話完結後,時兼任康寧堂舍監的陳載澧親自駕車載我和施南生到中環希爾頓酒店喝咖啡,他很客氣也很健談,侃侃而談他打算開拓通識教育的計畫。
不到幾年後,他打電話約我面談在港大推行通識教育,他笑說我主編的《突破》很通識,叫我幫他策畫一些人文哲理的對話講座,如此由九八、九九至二零零零年初,我在港大通識課程部也有個小角色,後來甚至出版了一本書:《心靈的高點》,是「香港大學通識教育叢書」的第一冊。
二零零二年,陳教授自港大退休,即被邀請到浸會大學開辦人文素質教育,並成立浸大全人教育教與學中心,陳教授亦聘請我出任部分時間的課程主任,一個在我任內協助策畫的是組織了一羣浸大學生到柬埔寨考察的「柬國驕陽」(2006)。
陳教授一生不倦於學習,不倦於誨人學習,不倦於思考如何學習。聖保羅曾抱憾肉體中有根剌,叫他苦不堪言。陳教授人生中也有根「刺」,就是他長期有偏頭痛,到在浸大退休後更有嚴重聽障。
最後一次見他已是五、六年前在尖沙嘴太平洋會一起用饍,那時跟他溝通已需要用紙筆,但他整頓飯從沒半點不快。往後每次他whatsapp 我,總是抬頭寫 「思源吾友」。
載澧吾兄,祝禱在天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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